第22章 金園不復有,故人今何在(第1/4 頁)
溫嶠不慌不忙的從懷裡拿出幾封早就寫好的信件,塞在那些女子的身上,這才又跟上王導,往烏衣巷走去。
“太真,看來你是早有準備,這些字條,是一早就寫好了。”
“嗐,要說有準備,也是備不時之需,我原本以為茂弘兄,怎麼著也得等我見完了各個山頭的頭頭腦腦,再來拿我下船的。”
“這麼說,倒是我來得早了?要不然,你就當今天我沒有來過。再回花船上住兩天?”
“別啊?茂弘兄,我都按照你的心意,把那些山頭得罪遍了,你現在再讓我回去,不就剩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嗎?”
“不怕,你不是有一身武藝在身嘛,我看就連何次道,也不是你的對手。”
“茂弘兄,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誰知道那個烏龜王八趴在水裡,給我一箭?”
“哎,太真兄,你這是不是再說我?”
前面扶著顧和的一人摘下面罩,卻也是熟人周縉。
“我可沒有那個意思,要是某人內心有鬼,非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
“大人,你看他這樣羞辱你的屬下,要不了還是讓我一箭射死他。”
周縉比劃著手弩就要招呼過去,王導斜了周縉一眼,說道,
“收起你那想法,要不是你辦事不利,該攔得一個沒攔住,我也不用親自來沾這秦淮河的水。”
“對對,茂弘兄,這個傢伙可蠢了,一船兩批女子,裡裡外外都快20人了,全是探子。這要不是兄弟精明,早被捅成篩子了。”
溫嶠一點不嫌事大,又往火上澆了點油,繼續擠兌著周縉。
周縉自然也不甘示弱,說道,
“你別說那個,你就說,你現在是不是活得好好的,連皮都沒破,頭髮都沒少一根。咱這防備是外鬆內緊,有講究的很。”
“要我替你說嘛?”
溫嶠走上前一步,拍了拍周縉的肩膀。
“說,說你能說什麼?”
“這些人,若是一兩個被放進來,可以說是你週四少爺酒囊飯袋,但一船都是探子,恨不得全建康城的探子,就要在花舫裡開慶功會了,這難道不是你週四少爺的手筆?”
“哎,太真兄,沒有證據可不要瞎說,我承認,我這個能力,確實不如你,但我的忠誠,不容置疑。”
“我也沒說什麼啊?這暮春三月的,你的汗怎麼流得這麼緊?”
“那還不是這顧君孝死沉死沉的,要不你來試試?”
“我來試?你確定?這可是茂弘兄,用來責罰你的,也讓我代勞?”
“責罰?我可是第一時間就把花舫裡的事情,告訴王長豫了,這還要責罰?未免也太冤枉了。”
溫嶠望了望王導,後者點了點頭,溫嶠領會眼神中的意思,繼續說道,
“罰得就是你這個快嘴。你要是不說,長豫就不會離開建康,投身危險之中。”
周縉也委屈的說道,
“可那不是對朋友不忠了嘛?”
“什麼才叫忠?明知這件事情告訴他之後,他會以身犯險,還執意要行你的忠心?”
周縉一搖頭,說道,
“太真兄,我真的聽不懂你說什麼,我也是按照長豫兄的吩咐辦事,至於那些話該說,那些話不該說。我是不知道的。”
“所以,茂弘兄,才只是小懲大誡,希望你以後做事說話謹慎一些,先考慮利弊,再開口說話。”
溫嶠就像先生教育學生一樣,給周縉點出了問題。
周縉手摸著後腦勺,似懂非懂的思考著,嘴裡還嘟囔著,
“我就說我不來幹這個差事,安排我一個直腸子的活,這裡面彎彎繞太多,我這可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