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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夷後來又問面見過昭陽的太傅賀溯,賀溯輕描淡寫地說:&ldo;玉座有王在不就行了,只要不是施行□□,昏庸無能一些也無所謂吧。&rdo;大有架空劉王的意味在裡頭。
話是這麼說沒錯,王昏庸無能,不理朝事,但只要不做出過分的事情,國家不出現太大的問題,天是不會降罪的。可長夷更希望柳能有個好王,帶著他們走向繁華盛世,而不是像這樣勉強支撐著,在原地止步不前。
這或許也是他和賀溯共事了那麼多年,卻還只是泛泛之交的原因。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果說他是理想派,賀溯就屬於現實派。劉王賢能則追之,殘暴則殺之,無能則放之。那件事情,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刻,他也不會點頭答應的。
看臺輔的樣子,是不會勸誡王什麼了,以賀溯性子估計只會在一旁看著,他也不能當眾指責王,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ldo;主上,死刑濫用之事,還望您早日做決斷。&rdo;
&ldo;不知各位有何高見?&rdo;昭陽把問題拋了回去。
&ldo;依臣看,還需在原有律法上加以修改。&rdo;長夷料到昭陽會這麼問,一早就做好了準備。
&ldo;恩?&rdo;昭陽示意冢宰繼續往下說。
然而就在這時,太傅賀溯高聲插了一句:&ldo;依臣看,不如將&l;殺人者以重罪&r;作為初赦,將大辟加入進刑罰中。&rdo;
話音落下,在坐的人皆是大驚,的確作為初赦效果要比其他的方法好很多,但初赦是王對於自己國家未來的規劃,是王自身的意願。太傅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吧。這個方法長夷是想都不敢想。
當然也有人不滿賀溯的做法,大司寇淵雅立馬出聲反駁道:&ldo;臣反對,主上,你怎麼可以相信一個有謀逆之心的人呢。&rdo;
&ldo;大司寇說這話恐怕是有私心吧。&rdo;賀溯平淡地說道,&ldo;我對主上忠心耿耿。&rdo;
&ldo;我能有什麼私心,我不過是就事實論事。&rdo;淵雅還想接著說決不能動用死刑的話,卻被賀溯打斷。
&ldo;比如說殺父之仇。&rdo;
此話一出猶如平地驚雷,太傅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直白了,這種事情竟然直接拿到明面上來說。昭陽撩撩眼皮,望向賀溯,正巧與賀溯視線對上,那雙黝黑眼睛似乎在說&l;跟你學的&r;。
要不是還坐在玉座上,昭陽真想拍手鼓掌說句&ldo;幹得漂亮。&rdo;反正逼位在眾人的心中已成事實,賀溯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乾脆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一來說明淵雅汙衊他現在有謀反之心是因為私仇,二來假裝表達他對昭陽的忠心,再來就是警告了,他既然能反了上任劉王,自然也能反了昭陽,王不能拿他怎麼樣,就算要罷他的官也要拿出正當的理由,他是逼位了,但並沒有舉兵,他大可以說成是勸退。
淵雅被踩到痛處,面紅耳赤道:&ldo;三公只是公證吧,太傅所為似乎已經涉政了。&rdo;
三公是王的導師,隸屬於臺輔。他們能諫言卻不能直接涉政,也就是沒有實權。朝議以7日為一迴圈,前六日由六官長輪流主持,第七日由冢宰主持,三公作為公證同在。
&ldo;既然如此,敢問大司寇有何見解?&rdo;
&ldo;主上,絕對不能啟用大辟,我們應該教化罪犯,給他們一個機會。&rdo;淵雅轉頭對昭陽說道。
賀溯冷哼了一聲:&ldo;即使已經出了個失敗的例子,大司寇還要沿用以前的制度麼?&rdo;
&ldo;那只是個例外。&rdo;
&ldo;大司寇,你也說了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