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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還得我來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
張愔愔眼觀鼻,鼻觀心,關閉五感,專注虛無。
正所謂,汝愛我心,我憐汝色。
……
秦遊應付了幾句,終於結束通話,他把手機往桌面一扔,看了張愔愔一眼,扯了一份檔案掀開,邊閱邊問:「陳司諾這人怎麼樣?」
張愔愔尚且沒回過味來,發出一聲疑問:「啊?」
秦遊懶得重複,沒搭茬,仍是低頭看檔案。
張愔愔隨即反應過來,避重就輕又答非所問,「哦,除了那晚見過一面,其實前幾天那個官司,他是原告方律師。」
秦遊耐心再說:「我問你這人怎麼樣。」
關於陳司諾這個人,張愔愔是下意識地不去思考過多,或者說是下意識選擇迴避,所以她回答:「不太瞭解,歐陽對他比較感興趣。」
秦遊聽見這話,終於抬起頭看向她,面上無半分波瀾,目光卻很冷銳,張愔愔猝然吃了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你才跟人打完一場官司,你說你對他不太瞭解?」他丟開檔案,扣上鋼筆的筆帽,說:「你這案子庭審結束多少天了?」
「……」
張愔愔得了一頓敲打,只好努力想了一想,像什麼「邏輯清晰,心思縝密,反應敏捷」一類的誇獎,未免官方。
她挑了個最貼切的詞來概括:「很冷靜。」
秦遊的神色總算恢復了些許溫和,又問:「還有呢?」
張愔愔也隨之放鬆,偏頭靜默,想極了終於擠出一句:「還……很帥。」
秦遊看她的確是沒詞了,也不為難她,只說:「給你個任務。」
張愔愔聽得渾身一震,當她老闆故作深沉丟擲這五個字的時候,一般不會是什麼好任務。她警惕地看著大班椅上的人。
「那晚見了一面,青年才俊,感覺不錯。」秦遊說。
「那晚他就跟你打了聲招呼,怎麼感覺出不錯?」張愔愔忍不住吐槽。
秦遊沒理她,繼續道:「你找時間跟他私下接觸一下,他要是願意,你就替我跟他約個時間,一切事項由我去談。」
張愔愔一時魔怔想入非非,問:「他要是願意?是指——」
鑑於秦遊這人風流成性,貌似尺度也是經常遊走于禁忌邊緣……試想陳司諾那一身衣冠楚楚。頃刻間,《風流上司與精英下屬》九個字走馬燈一樣溜過她兩隻瞳孔。
秦遊沒她那麼多花花心腸,仍是一本正經,「聽檢院那老領導講,陳司諾跟他目前所在律所的合約快到期了。」
張愔愔聽見這話,表情一瞬轉為訝異,「您的意思是,要聘他來咱們律所?」
秦遊嗯一聲,「你跟他打過交道,方便溝通。再說由你出面,面子給了誠意也有了。」
也是——
你瞧瞧,我們家律師輸你一場官司,非但無怨,還反過來對你表示賞識,是既有誠意也有氣量,更大大彰顯了我律所的正派風氣。
不過,老流氓機關算盡,這回怕是要馬失前蹄了。
陳司諾是不待見她的,這下只怕弄巧成拙。
案子沒結,礙於身份和立場,張愔愔不太好明目張膽又三番兩次地找他。而且比較苦惱的是,想約陳司諾出來,就已經是個難題。
先前為了案子他才願意赴約。這回……
張愔愔安靜呆了片刻,忽然間想起來昨晚群裡面通知班級聚會的事。她趕緊登陸微信,詢問今晚聚會的時間和地點。
要不說世事巧妙的呢。
反正早說晚說,結果是一樣。等到案子結束再找他,估計人家公務繁忙理都不理你,索性趁著今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