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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張愔愔適時地制止他,又開口道:「開庭時間是下週一早上8點,我希望你能出庭推翻之前的供詞。放心,你的行為並不構成誣告陷害罪,當初警察抓人不是單憑筆錄,他們也講證據。」
只是當時這對師生被學生父母抓個現行,簡直是萬事俱備,再加上餘嶽的口供,那麼就等同於證據確鑿了而已。
「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係,我手裡有些證據,可以證明你們之間的戀愛關係,也能幫楊小宛爭取到從輕刑罰。」張愔愔的嗓子清柔:「只不過這樣一來,她將一生背負著猥褻學生的罪名。」
這一類案件當中,當事人的意願是很難被確認的,然而一旦確認事發當時嫌疑人違背當事人意願強行與之發生性關係,那麼罪名成立時,也不易被洗清。
況且這個案件情況複雜,猥褻的罪名可大可小,又涉及教育工作者和未成年學生……
餘嶽驚恐地抬起頭。
張愔愔視若無睹,垂著臉從包包裡撕了一張便簽,寫上自己的手機號和名字再遞給他,說:「考慮好了給我電話。」
……
週二一早,餘嶽的電話就來了,說願意出庭翻供。
張愔愔鬆下一口氣,連著心情輕快起來,心情一好這早晚之間就總愛笑意盈盈,本來就長得跟花兒一樣生生晃人眼睛,這一笑更如清酒一般直醺人心。
夜幕四合之時,陳司諾經過茶水間,看見裡面的流理臺旁站著一人,一貫的柔薄襯衣和及膝短裙,正垂著臉檢視茶葉罐上面的日期。
他片刻停頓,念頭一轉腳風也跟著一轉,拐了進去。
張愔愔察覺有人來,下意識看過去,隨即就扭開了頭,簡直都不要多看那人一眼。
餘光裡察覺到他步步逼近,張愔愔擱下茶葉罐扭頭要繞過桌子從另一側出去,他更直接,轉身就把門關上,把她的出路堵死了。
張愔愔無法,只得繃著個臉質問:「你一定要這樣麼?」
陳司諾一時倒也無話可說。繼而又想到反正那晚已經把意思挑明,索性就坦白一些:「氣夠了沒有?氣夠了就和好。」
張愔愔一品這腔調,險些就給氣昏過去,她下意識就回嘴道:「這是什麼意思?我和陳律師什麼時候好過了?」
陳司諾聽得想笑,也真笑了出來,無語地搖一搖頭。
張愔愔惱火得很,她原本的意思是,她和他的關係一直是不冷不熱,哪有要好的時候。但話趕話一出口,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陳司諾垂眼打量她,看她把髮絲別到耳後,露出嫩生生的耳垂。
張愔愔生怕被人瞧見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樣不清不楚都不好解釋,她催促道:「你讓我出去。」
陳司諾依言把門開啟,臨走前說:「現在知道護著清白,以前纏著我的時候怎麼不考慮這些?」
張愔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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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就這麼點了,拜拜晚安
第16章 月下舊夢
晚上11點鐘, 陳司諾從計程車下來, 步入一條酒吧街。
名字稱作酒吧街,其實也並非通街全是酒吧,但少數服從多數嘛,多數者也就有了些許話語權。這裡白日靜得遺世獨立, 到了夜間便成了俗世歡場,整條街燈紅酒綠, 置身其間目眩神迷。
陳司諾拐入一家清吧,燈光曖昧昏暗, 幽幽一曲民謠小調。空間不算大, 臺上抱著吉他清唱的歌手與距離最近的一桌客人之間相隔一米不到。
底下幾乎滿座,幾波人遠看著像是挨作一堆。
陳司諾皺著眉上了鏤空旋梯, 梯子的空間佔比十分地謹小慎微, 寬度只容得一人上行。
二樓有許多小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