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頁(第1/2 頁)
化險為夷帶來的成就感和上位感讓劉明德愈發喜愛茶道。
劉明德不可能在交易未結束前將5的股份拱手讓出,所以他特意安排宋婭去送一份有問題的合同。
賀執如未察覺股東大會是否召開的隱患簽下合同,他就將計就計,在事成後將5股份收回。
即便賀執察覺了,也已經走上背叛周沉的道路。都在一條船上,賀執翻不出水花只能與他合作,一切好商量,而劉明德則避免了賀執拿著股份反悔的可能性。
一石二鳥的好事,劉明德當然要做。至於合作夥伴是不是感覺到被欺騙,被玩弄,就不是劉明德會在意的事情了。
劉明德端起賀執面前的茶杯,朝賀執示意:「你要重建俊深,要掌控周沉,需要的人力物力都不會少。我們的合作會很長久。賀執,趨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你有怨氣我理解,現在誤會解開了,我們的事還是得做下去。」
賀執冷笑,卻沒有反駁。
劉明德知道,這就是聽進去了:「陪你劉叔喝杯茶,後面還有仗要打呢。」
清亮茶湯泛起漣漪,小小一方茶水錶面,倒映著扭曲過的,劉明德的臉。
「那是自然。」賀執接過茶杯,勾起一邊嘴角,笑得不怎麼好看。
憋屈隱忍的表情劉明德經常見,合作夥伴露出這類表情,就證明他勝券在握。
賀執將茶杯放在唇邊,突然話鋒一轉:「劉總是不是覺得我一定會這麼說?」
劉明德沉下臉色,看著賀執等他的後話。
「你握著銳意大權,人脈廣,資源多,後路很多;而我身無長物,想有所圖謀,不求著你怎麼能成事,更別說賀慶松還在你手上……所以我必然會嚥下這口氣,同你合作。」賀執轉起茶杯,茶水在杯中搖晃,灑落下不少。
「你們這群玩的老東西就是喜歡故作文雅。明明做的生意見不得光,骯髒不堪,還能自欺欺人,也是佩服。」賀執放下茶杯,從需要盤腿坐的茶桌前起身。
「賀執,話說得這麼難聽,可不好收場。」劉明德面露狠色。戴面具的人最討厭被戳破偽裝,劉明德亦是如此。
「呵呵。」賀執輕笑,沒有半點悔意。
劉明德的辦公室擺著許多玩意兒:或真或假的古董名畫,書法作品,珠寶擺件。賀執一個個走過,拿起一隻看起來脆弱通透的琉璃瓶把玩。
「對付你們這種陰險小人,以牙還牙最沒用。說點難聽話,劉總就要冒火,可你做的那些事毀了多少人的夢想、生活……」賀執帶著張揚的笑,將琉璃瓶往上拋,準確地捉住窄細瓶口,手腕下沉,狠狠磕在楠木桌上。
乾脆短促的炸裂聲響徹辦公室,光彩四溢的琉璃碎片飛濺,在整潔和諧的辦公室佈局裡格外突兀,格外……令人舒心。
琉璃瓶的確易碎,在堅硬楠木上一碰,賀執握著的半隻瓶子也滿是細密裂紋。稍稍一用力就變作碎片。
賀執不耐地「嘖」了一聲,鬆開握緊的手,碎片嘩啦嘩啦地落下,在他的面板上留下不少血痕。
他在辦公室悠閒地打量,似乎在挑選什麼趁手的東西。手掌再次撫上圓滾滾的黑陶梅花罐時,賀執才回過頭看向劉明德:「打架,劉總見過嗎?」
劉明德動作一頓,眉頭緊蹙,難得有些慌亂地看向賀執:「什麼?」
「怎麼人老了耳朵也不好?」賀執撇撇嘴,面露嫌棄,「我說,對付劉總這種人,陰謀走不成,值得來武的。揍你一頓,比什麼都管用。」
「賀執,你瘋了?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劉明德丟掉汝瓷茶杯,陰沉著臉,慢慢挪向電話所在的位置。
「沒什麼意義啊,解氣。」賀執笑出聲,掂了掂手裡沉甸甸的陶罐,「劉總的品味是好,我揍過得那麼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