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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請叫我年更堯
☆、相遇
再之後,就沒有之後了。
閔舒懷繼續在那個又小又沒有名氣的初中讀完應該艱苦奮鬥的初三,幸好他沒有被那件難以啟齒的猥褻經歷影響,中考出色發揮,還拿了獎金,去了市裡第二好的高中繼續讀書,再考上了一所不錯的一本大學。
中文專業。
閔舒懷以前就很喜歡讀書寫文字,雖然對於現在的人來說,中文遠沒有理科專業吃香,但能繼續讀自己喜歡的專業,他還是很開心。
但遇到那個名叫傅北林的男人,並且還發生的那一段不美好的經歷,卻開始變成一道噩夢,屢次繚繞在他的腦海里,讓他數次從夢中驚醒。
不過比噩夢好不到哪裡去的還有可怕的現實。
閔舒懷的爸爸從兩年前開始,腿上的舊傷就一直復發,家裡別說存款,便是負債都上了好幾十萬,讀大學的費用在普通人眼裡,不過是一筆不大不小的花銷,對他來說,卻是不能忽視的沉甸甸的負擔。
錄取通知書已經發下來一個多月了,閔舒懷把它塞在枕頭下邊,心情煩的時候就拿出來細細摩挲一遍,總有辦法的。國家貧困助學金一年可以申請三千塊錢,餘下只要再攢兩千塊,就能把一年的學費住宿費解決了,至於生活費,到時候再勤快點打工,總有辦法的。
天無絕人之路。閔舒懷相信靠自己,總能有個好一點的前途。
閔舒懷的爸爸在看到閔舒懷的錄取通知書時沒有說什麼,只是那天晚上,他喝酒的酒瓶子多了兩瓶,同時還傳來了不少怒罵。
閔舒懷不怪自己的老爸,只是再過幾天就要去報名了,閔舒懷走了,剩下行動不便的閔大軍一個人,閔舒懷不確定他爸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但是對著倔強的閔大軍,任何有損他尊嚴的話都是不能問出口的。
就在閔舒懷即將去別省的前兩天,閔大軍撥通了許久都沒打過的戰友電話,要把家裡的房子賣了,請對方收留自己四年。
賣了僅有的三間土房,得到的錢也不過薄薄的幾張毛大頭。
只隔了兩個村的戰友清乾淨了自家的兩間土房,誠摯地邀請閔大軍過去,他的兒子孫子都發展得不錯,多個人吃飯不是什麼事。
一輩子都沒和誰低過頭的閔大軍一言不發地把那疊薄薄的信封放在閔舒懷桌前,嘆了口氣,道:「去了外邊好好打拼,你爹不能給你幫上什麼忙,只能儘量不給你拖後腿了。」
說完後,閔大軍繼續抿著唇,神色堅韌地拄著柺杖,一步一步往外走。閔舒懷握著那個髒兮兮的信封,覺得眼底有些酸澀。
入住新校園,對於別的普通大學生來說,意味著新奇和憧憬,但對於閔舒懷而言,除了這兩者外,更重要的還有關於生活的重擔。
學費和住宿費雖然暫時解決了,但還有生活費在緊逼著他,哪怕將每天的開銷壓縮到最小,一個學期下來,也是筆讓閔舒懷難以承受的重擔。於是乎,幾乎在別的同齡人還適應著新校園的時候,閔舒懷便穿梭在城市間,能找到一份兼職是一份,能找到兩份便是賺了一份。
他才剛來這個城市,人又年輕,幾乎什麼都不熟悉,能找到的當然都是些費時費力又少工資的兼職,而這其中最容易找的自然就是派單。
烈日下的城市,哪裡都籠罩著一層難以避開的熱氣,閔舒懷頭戴鴨舌帽,懷揣著一疊厚厚的彩色傳單,眯著眼睛站在時常有行人走過的廣場門口,刺眼的陽光曬得他滿臉通紅,額頭上熱汗一直往下淌,在洗得褪色的衣服上形成一個又一個小水漬。
這麼熱的天,又是大中午,走在跟被火烤似的大街上,每個人都是步履匆匆,臉上帶著不耐煩,在這種時候要是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