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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擎月上前，走到嚴關身邊，&ldo;不用你去買了，莫姨剛剛熬了粥，一會就送過來。&rdo;

高星舔了舔嘴唇，&ldo;我吃粥就好。&rdo;

&ldo;謝謝你，嚴關。&rdo;

嚴關看她一眼跟高擎月說，&ldo;我先走了。&rdo;

高擎月拉了下他胳膊，&ldo;等下我跟你一起去看林阿姨。&rdo;

高星目光從看儀器的醫生身上，移到嚴關背上。&ldo;林阿姨&rdo;是嚴關媽媽嗎？

&ldo;除了腳跟手凍傷了，身體其他方面都沒有問題&rdo;，年輕的男醫生說，&ldo;這兩天儘量不要吃不好消化的東西。&rdo;

高星點頭。

醫生拿出體溫計看了下，皺眉，&ldo;體溫還沒降下來，等下我給你開點降溫的藥水。&rdo;

高星還是點頭，說喔。

醫生說完便離開病房。

嚴關又說了遍&ldo;我走了&rdo;後，走到門口停下，回頭看著高星說，&ldo;你還想吃麵嗎？&rdo;

高星看著高擎月跟他站在一起，搖搖頭，&ldo;我等莫姨的粥。&rdo;

等人都走了，高星再次躺平時，才覺得一陣眩暈。

是天旋地轉，舌根發癢想吐。

隔壁病床的阿姨正在看電視，看她難受的樣子關心的問：&ldo;小姑娘你怎麼了？要不要阿姨幫你喊醫生？&rdo;

高星揪著床單搖了下頭。

然而她突然聽到電視機裡的聲音：&ldo;……章民被判十年有期徒刑，即日執行……&rdo;

猶如晴天霹靂。

高星掀被而起，然而她剛坐到床沿上，便一頭栽下去。

&ldo;醫生，有人暈倒了！&rdo;

失去意識之前，高星聽到隔壁阿姨驚慌喊人的聲音。

之後的日子，高星安心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醫生對於她突然暈倒的解釋是，長時間臥床導致的體位性低血壓。

這期間莫姨每天都來送飯，每次高星對她說謝謝後，她總會避開高星的眼睛。高擎月要上美術課，偶爾會來。

嚴關帶著彩虹來過一次，被護士教訓&ldo;寵物不能帶進醫院&rdo;之後，便沒再過來。

高信全來過一次。

高星站在視窗前，看住院樓下面的空地上打雪仗的孩子，然後數著自己已經住了幾天。

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雪還在下，紛紛揚揚的。

隔壁新來的阿姨說：&ldo;小姑娘站那不冷呀，趕緊回來。&rdo;

高星迴頭，沖阿姨笑彎眼，&ldo;再看一會。&rdo;

她手裡捏著高擎月聖誕節那天來時，帶來的項鍊。

她說是高信全送給她們的禮物。

一條吊墜是彎月的鑲鑽項鍊，星星點點的小鑽石硌的指腹微疼。

&ldo;咦？嚴關？&rdo;

高星看見站門口不動的嚴關，疑惑喊他。同時，她將項鍊裝進口袋，原來是自己剛剛握的太緊，才會硌手。

嚴關聽到她喊自己，抬腿進去，明明穿了那麼多衣服，可背影怎麼看起來很……&ldo;蕭條&rdo;。

形容大雪裡廢墟的詞。

他走到她病床邊，看她拖鞋裡光著的腳，皺眉問：&ldo;你不冷嗎？&rdo;

高星趕緊坐回床上，用被子將腳捂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