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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ldo;……&rdo;

高星本不想吃他&ldo;做&rdo;的飯，但要不吃，他就賴著不走，只好象徵性的扒了兩口飯。

唐寧抱著水杯，坐在她對面，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高星看不下去，&ldo;你說吧，我不罵你。&rdo;

唐寧終於問：&ldo;聽說你今天上午又去檢察院了？沒事吧？&rdo;

高星眼皮都沒抬一下：&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唐寧一拍桌子，&ldo;你都上電視了，還我怎麼知道的？現在是全中國都知道你今天去檢察院跟嚴關手拉手。&rdo;

&ldo;咳咳咳&rdo;，高星一口湯嗆到，緩了會抖開他幫自己拍背順氣的手，皺著臉問他，&ldo;誰手拉手？&rdo;

唐寧眉毛都豎了起來，急吼吼掏出手機就找到一段影片，點給她看，&ldo;你看你看，是不是手拉手？&rdo;

影片裡，是她穿過人群剛到現場，嚴關抬高警戒線拉她進去，然後鏡頭就掃到其他地方。

高星躲在被窩裡，反覆點著只有五秒鐘的畫面。

突然，她開燈掀開被子起身，推開隔壁房間的門，直到夜深燈光才滅。

次日一早，高星驅車前往美大。

學校不允許開車，高星便步行往打聽到的階梯教室走，下車前她從包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口罩。可能是快要上課的原因，學生們紛紛往教學樓這邊湧。

高星看了指示牌走在人流裡，只想到四個字‐‐朝氣蓬勃。

等找到階梯教室，高星尋了角落坐下，學生們也陸陸續續進來。很快她聽到坐在前面的女生說：&ldo;高擎月上個星期的畫展你去了嗎？&rdo;

另一個女生回答：&ldo;去了啊，她好像也是齊教授的學生吧。&rdo;

&ldo;好像是，不過高擎月現在的畫風，嘖真的一言難盡。&rdo;

&ldo;我覺得還好啊，沒那麼差吧？&rdo;

&ldo;反正我覺得她有點江郎才盡的感覺，也許她再也畫不出《春不歸》那樣的作品。&rdo;

&ldo;可人家現在是青年美女畫家，身價不可估計……哎哎教授來了。&rdo;

高星往講臺望去，果然見一位帶著眼鏡，滿頭銀髮的老人精神抖擻的走進來。她解開脖子上的鮮紅圍巾，又將黑色的棉襖拉鏈往下拉了拉。才拿起話筒說：&ldo;同學們，今天我們繼續學習油畫的發展歷史……&rdo;

高星認真聽，偶爾回想跟她學畫畫的那段時光。

一節課四十五分鐘的時間很快過去，下課鈴聲剛響，高星打算先出去等她，不想收了教材的齊教授突然拿起話筒說，&ldo;後面的高星同學跟我去一趟教室。&rdo;

高星失笑，這麼多年過去了，老師還這樣。於是，她在學生們好奇打量的目光裡，走到講臺前。然後無比慶幸自己戴了口罩，不然絕對會被人認成高擎月。

高星笑：&ldo;老師。&rdo;

齊教授斜睨著她，&ldo;還記得我這個老師？&rdo;

高星慚愧，&ldo;工作太忙了，不過你怎麼發現我了？我以為自己躲的挺嚴實呢。&rdo;

齊教授手指點她腦袋：&ldo;你又不是隱身了，怎麼就看不到？走吧，我後面沒課了，這麼多年沒見，怎麼也要請你恩師吃個飯。&rdo;

高星汗顏，趕緊伸手拎過她裝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