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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後代審!”
我在京中出入不是禁宮就是王府,銜一等侍衛,兼職格格,幾曾受人這般當面呼喝?才愣的一愣,車伕慌忙代為解釋:“軍爺明鑑,這位姑娘是小人馬車僱主的妹子,也是從北京城出來,回南方老家探親!姑娘有恙在身,實在吹不得風,才這麼打扮,使不得拿人呀!”
跋扈男將螃蟹眼睛一瞪:“難道還要你教本大爺使不使得麼?滾一邊去!嘿,如今這世道,最多奸細,為保總督大人萬全,老子倒要驗驗這姑娘是真是假!”
說著,他身邊兩人早惡狠狠過來將車伕雙手反剪了按趴在地,自己下馬走到我身前,伸手就衝我面門抓來。
“慢著!”我吐出一個名字,“噶優你知道麼?”
跋扈男一呆,停了手。
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叫你家主子噶禮滾出來見我!”
陳煜繞到我身前,將灌飽的水囊遞給我,拂拂手,點一點車伕:“給你個機會,叫他們把人放了,我留你條命。”又回過頭,“妹子,你等急了吧?這水極甜,你先喝,不夠我再去……”
話音未落,跋扈男回過神來,指著陳煜的鼻子大罵:“哪來的小白臉相公?敢直呼我家大人名諱?來,打!”
所有人立馬操了傢伙圍上來,陳煜身形一動,起落之間,不過一秒,就驟然將跋扈男踢翻,一腳踩在他的臉上:“你背上紋了龜殼?跟我面前出頭?”
跋扈男口唇扭曲:“疼死我了!你~~你是何方高人?”
陳煜:“我是你大爺!!我叫神人!你就叫我神人大爺吧!”
我喝的水一口全噴出來,很有暴走的衝動:每代新滿洲家主都是這種脫線的個性麼?
我抹了嘴角,剛剛理好面紗,正低著頭擰緊水攮,只聽馬蹄聲聲,辨出是從路那一頭北向朝我們過來兩騎。
除了陳煜和我,整隊人馬翻身跪倒,口呼:“給督憲大人請安!”
接著便是一人豪爽大笑:“哈哈,小兄弟,想不到你居然會滾到此地,讓你我在此處狹路相逢,真是讓本官大感快慰,不勝快哉啊!”
此話說得很像男版小燕子,我好奇之下,抬頭向來人望去,卻如遭五雷轟頂,呆立當地。
當先那矮胖大官敏捷下馬,也不理那些跪著的人,只管跟陳煜勾肩搭背,兩人嘰裡咕嚕用滿語說了一通,好似渾然忘了還有個跋扈男被踩在陳煜腳下,而與噶禮同來的一名青衣男子始終坐在馬上不動。
“……這位是京城來的四爺,醫法最妙,手到病除……老弟,既然你妹子身弱,不如你們跟我一起下江南如何?”
噶禮的話零星傳入我耳朵,我回過神,從側面看了陳煜一眼,他的臉色一白,收了腳,仍向噶禮笑道:“好,相請不如偶遇,我正愁妹子的病缺少調理,今日既然得遇京中名醫聖手,又怎可錯過?妹子,咱們走吧?”
陳煜這一招呼,立刻有噶禮的隨從牽過兩匹馬來,另外有人丟了錠沉甸甸銀塊給跪在道旁的車伕,車伕先不敢收,陳煜跨上馬,回頭道:“給你買輛新馬車,收著罷。”
車伕驚喜不止,又說感激話又趕著碰頭,這時眾人都上了馬,只有我立在原地未動,陳煜再三給我使眼色,我只作未見。
噶禮打個哈哈,指揮人換匹矮小些的馬兒給我,一直不曾說話的青衣男子突然冷“哼”一聲,自管策馬掉頭而去,噶禮隨即叫人追上,又來催促陳煜。
我一咬牙,認鞍上馬,跟這一行人賓士入駐紮在泰安府外的一座行營。
入營後,噶禮劃了一座單獨小帳給我,帳內極是清潔,倒像特意為我備下的,晚飯時我推病不曾出帳,自有人給我送來,我亦不去動它一筷,也不見陳煜再露面,只聽帳外生火喧譁,頗是熱鬧,獨坐到夜半,帳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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