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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腳不屑一顧。說：&ldo;就這倆錢就能過踏實日子啦！&rdo;

陳美菊說：&ldo;錢這東西就是身外之物。有就多花。沒有就少花。日子雖然清貧點，但畢竟比天天打打殺殺的過著心安哪！不是我瞧不起你的這些弟兄，就憑你們這些雞頭魚刺還想成氣候，真是白日做夢。你說句心裡話：你怕不怕共產黨？&rdo;

高小腳果斷地說：&ldo;說不怕是瞎話。可是，我跟他們一沒仇，二沒恨的，他們且找不到我的頭上來呢。&rdo;

陳美菊說：&ldo;這可不一定。共產黨的嗅覺可靈著哪‐‐誰都做了什麼壞事，他們都記著哪，最後肯定是要清算的。就你們這幾塊料用什麼跟共產黨對著幹？&rdo;

高小腳狡辯說：&ldo;這年頭兵荒馬亂的，我才不考慮那麼遠哪。我現在是舒服一時算一時。&rdo;

陳美菊生氣了。撅著嘴說：&ldo;好了，我不勸你了。你要再執迷不悟，將來真到了吃槍子的時候，可別指望著我給你當墊背的。更別指望著我替你收屍。&rdo;

聽到這，高小腳突然暴怒。一把推開陳美菊說：&ldo;你這個臭娘們，我花那麼多銀子把你從窯子裡贖出來，不是來聽你給我念喪鐘的。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說一句共產黨好的話，你就趁早滾回你的青樓去吧！我沒有閒錢再養你這隻白眼狼。&rdo;

陳美菊委屈地哭了。一邊哭一邊說：&ldo;我這是在唸喪鐘嗎？我這是在挽救你。我不希望你年紀輕輕的就吃了槍子。我知道你喜歡我，才把我從苦海中搭救出來。可是你也別忘了：你救我出來，是想讓我做你的二姨太的，不是來給你當看家狗的。這倒好，自從跟了你，我就天天守空房，這日子過著還有什麼勁？還不如痛痛快快……&rdo;

王二林、張小尕、江洪、孫濤、陳鐵柱等在門外靜靜地聽著裡面的對話。

張小尕忍不住發出嗤的笑聲。

王二林用手勢制止他。

高小腳坐起來，用手拍了下陳美菊的臉蛋，嬉皮笑臉地說：&ldo;我的小寶貝！你的小臉蛋好嫩哪！大爺我先去趟茅房，回來咱倆就睡覺。&rdo;說著，下了地。

一聽說高小腳要去茅房，窗外的五個人都發自內心地笑了。不約而同地躲到了北房與東配房的旮旯裡，摒住了呼吸。

只聽開門的聲音，接著高小腳哼著小曲露面了。等他剛下了一步臺階，王二林、張小尕、江洪、孫濤、陳鐵柱就一擁而上。異口同聲喊道：&ldo;不許動。舉起手來。&rdo;

高小腳感覺身體的腰部、頸部、後腦海都被硬邦邦的東西頂住了。疼痛難忍。便哆嗦著雙腿，舉起雙手說：&ldo;好漢饒命！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敢夜闖民宅。&rdo;

王二林用鼻子哼了一聲說：&ldo;高小腳，沒想到吧？明人不做暗事。告訴你：我們是五人小組的。我們這個小組，是專門為老百姓除害的。聽說過我們嗎？&rdo;

高小腳顫抖著聲音說：&ldo;聽說過。接到過你們的傳單。可我和你們沒有冤讎啊！你們為什麼要來找我的麻煩？&rdo;

王二林淡淡一笑說：&ldo;咱們之間的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夠說的清楚的。既然有幸見著面了，就跟我們走一趟吧。&rdo;

王二林的話音剛落，張小尕、江洪每人抓住一支胳膊，稍一用力，就將高小腳摁在地上了，幾下就捆了個五花大綁。

高小腳哭著問：&ldo;幾位大爺，你們要帶我去哪啊？&rdo;

王二林惡狠狠地說：&ldo;少廢話。該去哪去哪。到了那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