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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已經落到山後去了,夜幕開始低垂,視力所及之處,一片蒼茫,江水脈脈無聲地流淌著。俞思冕走到船邊,找到船邊上繫著竹籠子的繩子,彎下腰扯著繩子將竹籠子提上來。籠子浸在水裡,頗有點沉,俞思冕吸了一口氣,為了不扯到傷口,乾脆在船邊坐了下來,伸出雙手慢慢拉繩子。過了一會兒,籠子終於出水了,有魚兒在竹籠裡撲騰撲騰地跳,湊近去一看,好大一條魚,俞思冕一喜:&ldo;小莫,兜了一條好大的魚。啊呀,裡面還有個什麼東西!&rdo;這時候光線已是極暗,籠子底部有個灰黑色的東西在緩緩爬動,看不清是什麼,勝在俞思冕膽子大,沒有將竹籠子扔掉,只是提到莫盡言旁邊,&ldo;小莫你看看,裡面是個什麼物件?&rdo;
莫盡言放下手裡的柴火,接過籠子抖了兩下,然後笑起來:&ldo;嘻嘻,好東西,是個王八。俞大哥有口福啊!就這麼一會兒,居然還能裝個鱉,真是好運氣。俞大哥你幫我看著火,我來宰了這隻鱉。&rdo;說著提著籠子走到船頭去宰鱉去了,於是這隻倒黴的王八,就成了兩個人的晚飯。
第十章 吃鱉
莫盡言本來是想讓這隻鱉給俞思冕滋補一下身體的。但是俞思冕不願意獨自吃,非要堅持莫盡言也吃點,他的想法很簡單,小莫正在長身體,白天又那麼辛苦,正是需要滋補的時候。盛情難卻,莫盡言只好吃了一腳鱉腿,然而俞思冕覺得還不夠,又給他夾了一條鱉前腿,將碗裡剩下的湯汁也都澆在莫盡言飯裡了,莫盡言推辭不得,只好心懷感激地吃了。結果這半隻鱉,吃出問題來了。
莫盡言年齡小,但身體卻很結實,白天划船是很辛苦,卻是睡一覺就恢復過來了。現在接近入冬,按說吃鱉也算是很合適的季節,一般來說不會上火,可是小夥子年輕,火力壯,吃過半隻鱉之後,上火了。
為了節省燈油,他們晚上通常很少點燈,吃過飯就吹滅了燈。俞思冕的傷好了不少,他抓緊一切機會練功,以鍛鍊身體、恢復身手。每天晚上吃過飯後,只要有可能,他都會上岸去練一下拳腳,莫盡言這才知道,原來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俞思冕,其實是個練家子,而且身手還相當不錯。
閩人尚武,莫盡言雖然沒有見過傳說中飛簷走壁的高人,但是知道不少人都會一點拳腳功夫,而俞思冕的身手看不出到底有多厲害,但肯定比他所知的那些人高去不少。莫盡言有幾次想問:&ldo;你身手這麼好,上次怎麼會受傷呢?&rdo;
俞思冕有時候還會指點一下莫盡言,教他習武,不過到底是時間有限,除了一點基本招式的路數,他還沒能練出什麼來。
這天晚上,俞思冕在收割過後的田地裡練了一遍功,就著月色回到船上,莫盡言已經將熱水燒好了,他知道俞思冕出了汗後,要擦洗過身子才能睡。
終於夜深人定,兩人在船艙中躺下了。黑暗中,俞思冕同莫盡言說了一會兒京城的風土人情,便睡去了。莫盡言閉上眼睛,睡意遲遲不肯來訪,他聽著俞思冕輕淺綿長的呼吸,身體若有若無地觸碰著他的身體,一股暖意從那具溫熱的身體上傳過來,便覺得渾身慢慢燥熱起來,胯下那物又像有了自主意識似的抬起頭來。他背轉身去,屈起腿,夾緊雙腿,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讓沁涼的空氣包裹自己,好讓燥熱能夠散下去。以前好幾次都是這樣的。
然而今天晚上這個法子卻不大奏效,他輕輕地下了床,穿著單衣在船艙裡走了兩個來回,感覺好些了,躺回床上,發現那衝動又回來了,如此反覆了幾次,依舊沒用,他難受得幾乎要哭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太久沒有自瀆的緣故?但是躺在俞思冕身邊,他絕對是不敢自瀆的,那簡直就是對俞思冕的褻瀆。他顯然
沒有料到,這都是因為那隻該死的鱉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