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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豁野青筋暴起,試著反抗,無奈四肢不受使喚,他的呼吸短促,快要斷氣了。
淳具善嚇壞,抬頭,視線觸及牆上的監控裝置連忙上前阻止。
南門拓瘋了不成,這個人是他的父親,就算沒坐上那把椅子,也不至於做得這麼絕。
邊上的南門惠美面露驚恐,迅速地加入阻止的行列,只有申靜子冷眼旁觀。
昔日的老對手突然中風,鮮於烈和車光敘兩位財閥大佬收到訊息,以最快的速度前來看望。
療養室的門陣陣敲響,南門豁野流著涎水翻著眼白,不斷抽蓄,南門勛在淳具善和南門惠美的阻撓下終於鬆開了手。申靜子故作鎮定的清了清嗓子,請鮮於烈、車光敘進來。
鬥了大半輩子,兩位財閥界的大佬看到昔日對手躺在病床上像個即將枯萎的廢人,不禁悲從中來。
南門豁野嘴巴張開,好像有話要講,鮮於烈和車光敘俯身聆聽。南門拓急了,抽下一張面巾紙給他擦拭,申靜子開口閒聊,有意轉移鮮於烈和車光敘的注意力。
兩位財閥大佬問候了幾句,搖著頭,唉聲嘆氣地走了……
南門豁野住進療養院的第三天,公堅昱和他老爸老媽現身了。
曾經叱吒商界,威風八面的南門豁野一夕間變得白髮蒼蒼老態盡顯,連最基本的行動力都失去了。他的身旁除了看護,一個親人都沒有,水原溪見了不免唏噓。
南門豁野花心風流,娶了貪婪無度的申靜子,申靜子教養&ldo;有方&rdo;,膝下的一雙兒女沒能得到想要的,一氣之下將中風的老父丟在療養院置之不理。
南門會長下場悽慘,令公堅夫婦深深感受到人性的醜惡。
眼前這個中風的老人畢竟是公堅昱的生父,水原溪對他再惡感也段不會阻攔自己的兒子與他相見。
畫家公堅勻倒是個看開的人,伸手拍了拍公堅昱的肩,示意他上前儘儘孝道。
&ldo;會長的那個位置我無福消受,還是還給南門勛吧,那是他應得的!&rdo;
公堅昱講話直接,不脫泥帶水。南門豁野目光凝視,堅難地發聲,可是&ldo;啊&rdo;了半天語不成調,最後歪著腦袋放棄了。
南門豁野想表達什麼,公堅昱心裡有數。
那把椅子和財產的最大受益人是南門豁野對他們母子的補償,但南門豁野似乎忘了,他最需要補償,最問心有愧的,難道不該是南門勛母子嗎?
他們做錯了什麼?平白無故要遭到背叛和拋棄?
那些無尚的財富,公堅昱不齒。除去孩童時期的不幸,有了畫家老爸的人生,他和他老媽過得很好,不必遺憾,始終感恩。
&ldo;還是你接手吧,其實對我而言根本不重要!&rdo;
就在公堅昱分神的空檔,南門勛攬著尹敏芝推門進來,表態的話脫口而出。
對,南門勛是很喜歡跟申靜子一家去爭,去搶,但不代表他留戀這些讓他母親到死都不肯放手的東西。相反,南門勛厭惡,他厭惡這些東西卻又不得不去守護,這些東西誰都可以拿走,唯獨害死他母親的人不能,為此,他頑抗到底。
就在南門豁野中風的那一刻,南門勛釋懷了,與其把心思放在對抗一群貪得無厭的掠奪者上面,不如好好抓緊陪伴在身邊的人,別等到離他而去才頓覺惋惜,因為除了尹敏芝,他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
&ldo;對我來說更不重要,你看著辦好了,不然哪天我不高興,把那個位置給想要的人雙手奉上,可別反悔哦!&rdo;
公堅昱沖南門勛呲牙,以玩笑的口氣調侃道。
&ldo;隨便。&rdo;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