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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這條命充滿了骯髒和罪孽,為此,她將年紹輝看做是救贖,然而在羅晴不留情面的把這救贖擊碎,將醜陋的真相甩到她面前的時候,現實再一次嘲笑了她的天真。
於笙為此痛苦過,困惑過,她知道同胞血肉的滋味並不好,更多的是心裡上的排斥,如果自己是為了苟活而迫不得已,那麼年紹輝又是為了什麼?
後來,她不再去思考這些毫無意義的問題,於笙抹去了自己最後的天真。
畢竟這個殘酷的世界留給她最真實的東西,就只有復仇而已。
這些事情,於笙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說出口,雲卿無疑是一個很好的傾訴物件,從她專注的眼神中,於笙能感覺到自己所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了進去,讓這毫無意義的訴苦比起喝的酩酊大醉更讓她覺得暢快。
此刻那雙迷離的醉眸中所蘊含的,是深刻的悲傷,漂亮的眸子彷彿被水霧籠罩,像是在流淚。
於笙看著支著額頭,神情低迷的雲卿,說「雲醫生,這次你是真的醉了。」
雲卿眼睫顫了顫,低聲道「是啊。」
「我扶你回房間吧。」於笙起身去攙扶雲卿,將她安置到床上之後,雲卿忽然伸手拉住了她。
於笙回頭,聽到雲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一瞬間,根本無需多言,於笙就已經明白了雲卿話中的意思,她隨意的扯起嘴角,神情輕鬆看起來並無所謂「那個名字不重要,我也早就不記得了。」
雲卿撐不住醉意,她合上眼,不再執著,只是口中喃喃道「騙人。」
床上的女人呼吸平穩,已經睡著了,於笙卻並沒有就此離開,她輕輕坐在了床邊,緩緩開口。
「。。我叫童曈。」
「取這個名字是在我五歲的時候,因為父親遲遲不給取名字,所以我母親給我取的,她說是因為覺得我的眼睛好看,很像我的父親。」
安靜的臥室裡,沒有人回應這番自言自語,於笙看著雲卿毫無防備的睡顏,伸出手撫摸她的側臉。
「雲醫生,你為我難過了嗎?」
「可是你僅僅作為旁觀者,又怎麼真正體會得到我的痛呢?」她用異能將自己的親身經歷編織成夢境送入雲卿的腦海,她低著頭看著雲卿,悄聲低語「再多為我難過一些吧,讓我所有的痛苦,都變成你的。」
「既然我讀取了你的思想,那只有這樣才能算是真正的互通心意,不是嗎?」
漸漸地,房間裡響起了細微的嗚咽和低泣。
今夜過後,她們將會是世界上最瞭解彼此的人。
於笙看著床上深陷噩夢中不斷掙扎的雲卿,微笑著俯下身體,在她微微蹙起的額頭上溫柔的輕吻。
「晚安,雲醫生。」
第43章 43章
年家實驗室的位置十分隱蔽,而且距離安全區十分遙遠,羅晴一路開車進入目的地範圍的時候油已經耗光了,車上沒有備用汽油,已經註定回不去了。
羅晴不帶情緒的視線落在油表上,嘴角勾起一絲惡劣的笑,開口道「這次是真的走到絕路了,開心嗎?」
江翎本是盯著窗外發呆,聽到這句話不禁被拉回了注意力,她眯起眼睨著羅晴,將對方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看在眼裡,哼笑一聲,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傾身壓向她的唇,一番毫不留情的攻城略地,將那張直到到現在還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啃的發紅才肯罷休。
「既然怎麼都是絕路,不如我們選擇做到死?」江翎盯著她的雙眸,神色挑釁。
真虧她想得出來。但羅晴絲毫不懷疑江翎真的做得出這種事,她一把推開了對方,抬起手背蹭了蹭濕潤的嘴唇,諷刺道「你還真是隨時隨地都能發晴。」
對比這幾天的頻率,羅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