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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的主角所有人都很熟悉，他剛剛才在搶救室中死裡逃生。

&ldo;……&rdo;馮局手指發抖，把網頁向下一劃，果然只見幾排碩大紅字跳了出來，每一筆都血淋淋得令人心驚肉跳：

【懸賞】

&ldo;真名不詳，代號&l;畫師&r;，性別男。可查行蹤遍及金三角，效命於中國大陸公安十二年。最新人頭懸賞1082409btc。行蹤資訊懸賞54121btc。&rdo;

&ldo;執行過程需錄影為證。&rdo;

&ldo;如提供部分肢體，接受適當提價，人頭另議。&rdo;

其實是能預見它發生的，只是沒人想到它來得這麼迅速，這麼囂張。

馮局僵冷的手彷彿被凍住了，半晌才在技偵焦慮的注視中緩緩放下平板電腦。

沒人注意到走廊角落裡這一小塊凝固的死寂。

人們互相擁抱，歡呼旋轉而上，越過手術室外冰涼的玻璃窗，越過千家萬戶組成的城市燈海，隨夜風消逝在地平線盡頭，宛如一曲無人知曉的輓歌。

&iddot;

一年後。

緬甸，撣邦。

晨曦籠罩了邊陲小鎮，集市漸漸熱鬧起來，賣虎骨的，賣假玉石的，一包白粉裡摻大半包石灰、三兩冰毒裡懟二兩冰糖的，各家小店都陸續拉起了門簾。收工的妓女三三兩兩，裹著劣質香水化妝品和酒精汗臭味路過街市，到處都飄來調笑聲。

&ldo;秦老闆！&rdo;有女人眼尖，扭著腰大笑問：&ldo;生意怎麼樣？晚上來找我們玩不？&rdo;

秦老闆t恤短褲拖鞋，文質彬彬地戴一副銀邊眼鏡，修長的手指夾著根煙，靠在一家店鋪門口的躺椅上看書，身邊的招牌上寫著小店的經營範圍‐‐佛牌、小鬼、巫蠱咒胎、各類符咒手工藝品；夾在批發麻黃素的左鄰和論麻袋稱鴉片的右舍中，堪稱一股文藝的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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