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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瞧見小郎君,可不就是給善繪公子拿銀子,與她對弈的那個。
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趕緊把臉別過去,儘量躲在吳姐身後,可卻來不急了。
只聽車隊被人叫停,那侍人高聲對著晏殊的方向喊道:「莫要躲了,我家將軍請你小敘片刻。」
第40章 笑什麼笑
「誒,晏殊,你說他這是叫誰呢,好像是咱們這邊的。」
吳姐拍了拍她的肩膀。
晏殊僵硬的回過身來:「呵呵,這個……」
「對,就是她。」
下一秒,她的衣裳領子就被人揪住,她回頭一看,卻是那長的高達俊猛的騎白馬女人。
莫非這不是將軍?
還來不及轉圜思緒,她就似小雞仔子般被人給提了起來,當著滿城門人的面,被拽著前行。
周圍人議論紛紛。
「那侍人叫的竟然是晏殊,她這是犯恁的錯誤了,竟被如此說去。」
「這可不好說,她以前辦的錯事還少嗎?說不定就不知不覺得罪了人物。」
「完了,這回她要完啦。」
人群中最高興的頂數那,賭棋輸了乾淨的張姓女混子。
看見晏殊被拉上將軍的車架,說不上有多興奮,恨不得拍手叫好,張燈結彩。
吳姐皺眉,她也在心裡尋思,晏殊這才過幾天消停日子,就沾上了莫名的麻煩,偏她還無從相救。
心中煩躁之時,竟看到有人在喝彩,當即把最長的木料扛在肩上,走了過去。
「笑什麼笑!」
「老孃笑她,關你毛事!」
張姓女混子這一回頭,當即看見比自己高大半頭,一臉兇相,還扛著棍子的吳姐,半絲囂張氣焰也無,灰溜溜的閉上嘴。
……
「瞧你同村之人,還幫你維護。」善繪公子依舊帶著兜帽,裹得嚴實。
晏殊從車架的縫隙看見吳姐所作所為,甚是感動。
目光轉向她旁邊之人,那才是此間正主,蘇卿蘇將軍。
實在沒想到,一副風流紈絝打扮的女子,在這時代,臉上脂粉氣比男子還濃鬱,竟也能拼下鎮北將軍的潑天功勳。
她這樣的小嬌娘上陣殺敵,實在還沒有外面騎白馬的副將有威懾力,上戰場莫非要如蘭陵王那般。
「你在疑惑什麼?」打她上車到現在,蘇將軍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這女將憑此副嬌柔樣貌,也能震懾強敵,絕對不簡單,晏殊把心中所想如實回答。
「我在想,將軍上陣殺敵,是否要戴一臉兇相的面具。」
沒想到蘇卿眼前一亮,抓著善繪公子的玉手,高興的不得了。
「大善!我怎麼沒想過,帶著兇惡面具上陣,士氣便不會減少了!夫郎當真幫我尋得一位好謀士!」
「謀士?」難道是那天下棋?
果真如晏殊所想,兜帽中傳出青雋男聲:「晏娘子,你與我博弈,從棋局見格局,你是少有的人才,今日我妻主有意招你做幕僚。」
若是旁人得了這種殊榮,恐怕早就喜不自勝了。
蘇卿剛從邊疆回來,加官進爵,短時間不會出現戰爭,跟在她的身邊,說是青雲直上也不為過。
只有晏殊這個現代人,考慮的很多,主要是她覺得自己的棋雖然敢稱天下第一,但謀略就未必。
她就這一條小命,古代人沒有娛樂專案,手機電視,沒事就尋思怎麼搞事情,怎麼弄死人。
她來這最大的願望,就是當個地主,坐擁百畝良田,農人若干,耕種山間,怡然自樂就好。
「恕在下不能從命,此生只想做個閒人,並無進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