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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她，只與含瑜一面之緣，且那時對方只是個孩子，江輕石這幅樣子，無論如何都不像是與含瑜存著同樣的心思。

&ldo;她有時候說想與我一同下界，有時候說想我，問我何時來看她，有時候又……後來的那些信我都沒有回，只叫她好好跟著翻雲大師修煉便是。&rdo;江輕石終於揚起了頭，目光中滿是無奈，輕聲道，&ldo;……在我眼裡，她跟怡兒是一樣的。&rdo;

沐凡歌與他的眼神一觸，不知為何，又很快躲開。

這麼說來，難道並非江輕石有意招惹，只是因為懷璧其罪？

她卻也明白含瑜的感受，有一個男子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將她從泥潭中救出，讓她過上天差地別的生活，如此溫柔耐心，偏偏長了一副禍國殃民的俊朗容貌，有名動三界的天賦才情，含瑜孤身在全是女子的雲霞派中，又能時常與他暗中聯絡，誰能不動心呢？

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一時兩人相對無言。

說了半晌，被這隻破碗這樣倒扣著，周圍一片漆黑，不知究竟過了多久。

兩人竟不知何時倒頭睡去的。

當沐凡歌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仍是黑漆漆的一片。

沐凡歌發現自己倒在江輕石的懷裡，這個發現讓她呼吸不由一窒，而江輕石倒是十分愜意，睡得跟頭豬似的。

她一下坐了起來。

江輕石的眼珠在眼皮下滾了滾，睜開了一條縫隙，看了她一眼，似乎沒有反應，翻了個身又想睡去。

&ldo;喂，醒醒。&rdo;沐凡歌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忽而望見了他的腳踝，上面的黑氣絲毫沒有退散，&ldo;你腳上的傷怎麼樣了？&rdo;

&ldo;不礙事，反正死不了。&rdo;江輕石終於揉了揉眼睛，坐起來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ldo;凡歌師妹，麻煩你帶我去看看。&rdo;

&ldo;看什麼？&rdo;沐凡歌一愣。

&ldo;去看看這樣法器收回了沒有。&rdo;

見他沒有發覺此事，沐凡歌終於放下心來。

&ldo;可是你還沒有給出答案……怎麼可能？&rdo;

&ldo;……凡歌師妹，催動法器難道不用耗費靈力嗎？你覺得這個黑霧魔有多少靈力可以耗費？&rdo;

&ldo;呵呵……&rdo;

沐凡歌只好將他的一隻胳膊抗在自己肩頭。

&ldo;看到那邊那個木樁了嗎？往那走。&rdo;

沐凡歌依言走了過去，走了半晌，忽而停住了腳步。

她抬頭望去，頭頂的天色在樹蔭的遮蓋下仍是遮天闢日地灰暗一片，可是居然能看到幾縷月光和星輝，還有緩緩流過的一絲雲影。

&ldo;困龍缽真的被撤掉了！&rdo;沐凡歌歡呼。

江輕石見狀亦滿意地點了點頭。

&ldo;既然你受了傷，不如我們先回去與風師兄、扶琴長老匯合，再作打算。&rdo;沐凡歌道。

&ldo;你怕啦？&rdo;江輕石忽而湊近她道，&ldo;還是你不相信我？&rdo;

&ldo;你就當我是……不相信我自己。&rdo;沐凡歌喪氣道。

&ldo;走吧，就在前面。&rdo;又走了一會，江輕石忽而道。

沐凡歌還沒來得及出聲詢問，一抬頭赫然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見他們面前樹林的半空中，漂浮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