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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奴婢真的可以繼續上學和學醫麼?君無戲言哦!」齊歡兒歡喜得連瞌睡去了幾份,努力睜大已有些睡意朦朧的雙眼,向上官臨求證道。
「是,君無戲言!趕緊睡吧,明日還要早起。」看著齊歡兒困頓不堪,卻還在努力睜大雙眼的可愛模樣,上官臨忍不住用手輕輕的颳了一下齊歡兒的鼻子,柔聲說道。
「嘿嘿,謝皇上恩典。」意識已經有點不太清醒的齊歡兒迷迷糊糊的說完這句話,不久後就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而躺在龍床上的上官臨卻沒有睡意,他伸出手,溫柔的、細細的描摹著齊歡兒的眉眼,心中軟得可以滴出水來。這不是個姿色絕世傾城,讓人見之難忘的姑娘,可他偏偏在見過幾次之後,再也難以從心底去掉了。
剛下早朝時,守在朝堂外的蓮兒轉述了珍太妃的意思,讓他派人將齊歡兒接入乾清宮,那一刻他心中湧現的不是憤怒、緊張,而是滿滿的驚喜,他甚至有些感激杏昭儀。
如若不是杏昭儀的神來之筆,他根本沒有想過,他還能將齊歡兒名正言順接入他的乾清宮。
那一刻他突然恍然大悟,就算齊歡兒是個小炮仗,脾氣沖些也沒什麼,他不將她放入後宮,而是直接放在乾清宮,放在他眼皮子底下護著不就可以了麼?
這樣一想,他那顆這段時日已被自己壓製得波瀾不興,甚至有些滄桑寂寥的心突然又變得火熱起來,他連御書房都不願意去了,一動不動的守候在養心殿,想在張福全將齊歡兒領回來後,第一時間見到她。
至於齊歡兒在乾清宮的差事,他已經想好了,就做他的侍寢宮女。這樣白日裡他在御書房處理政務,晚上就可以整晚和她待在一起了。
其實在齊歡兒替他更衣之時,他真的很想緊緊的抱住她,以慰自己的相思之苦。他發現這些時日過去,讓他對齊歡兒的思念並未減少一分一毫,反倒因為自我壓制,變得更加濃烈。
只是他怕驚嚇住毫不知情的齊歡兒,最終剋制住自己。
到了御書房,從張福全嘴中得知齊歡兒的賣身契並未生效時,他變得患得患失起來,好不容易有了和齊歡兒在一起的希望後,他已經無法接受齊歡兒會離開皇宮這個設想。
為此,他甚至有讓人拿著這張賣身契,直接去京兆尹府補個官印,讓賣身契即刻生效的衝動。
只是,隨後他馬上又制止了自己,一旦賣身契正式生效,就意味著齊歡兒入了賤籍。賤籍女子即便入了後宮,也只能封個更衣、答應之類的低等位份。當年他的生母喬氏生下了他這個皇子,最高也只封了個正七品的美人,無法自己撫養皇嗣。良家女子則沒有這方面的限制。
這樣一想,上官臨倒是又高興起來。
之後,他又開始絞盡腦汁的想計策,看怎樣才能讓齊歡兒心甘情願的留在乾清宮當差,其實當不當差都無所謂,這乾清宮宮人這麼多,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只要她願意待在這養心殿陪著他就好。
雖然未與齊歡兒具體聊過,但上官臨直覺,像齊歡兒這般聰慧的女子,定然不甘於和其他的侍寢宮女一樣,每日除了早晚侍奉他外,就無所事事的消磨光陰。
他倒是願意齊歡兒有自己喜歡做的事,這樣每日才能過得充實、快樂,不覺得這宮中的日子難熬,才不會想著出宮。
就這樣,上官臨邊想著心事,邊在一種羞澀之中又帶些隱秘的興奮、激動的情緒作用下,遲遲才進入夢鄉。
第二日清晨,齊歡兒還在呼呼大睡,上官臨在生物鐘的作用下,卻準時睜開了眼睛。
他未叫醒齊歡兒,也未著急起身,只是側著身子,面帶微笑的打量著下方齊歡兒睡得紅撲撲的小臉,以及那張微微張著,還時不時發出一兩聲小鼾兒的小嘴,只覺得哪哪都那麼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