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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吱吱，吱吱，出來吃東西了。&rdo;

聽到主人呼喚，吱吱一下從袋中跳了出來。

&ldo;主人，我可想死你了，你終於想起我了。&rdo;說著吱吱已顧不上許多，跳著抱起了面前小碟子上的冰皮如意糕狂啃了起來，不多久便將盤子舔了乾淨，大肚朝天地躺在地上。

&ldo;你這老鼠精，就知道吃吃吃，要不是拿吃的，你肯出來嗎？&rdo;沐凡歌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它。

&ldo;別這麼說嘛，主人～&rdo;吱吱圓鼓鼓的身體滾了滾，好不容易滾到了沐凡歌身邊。

&ldo;咦，那人好像是衛老夫人？&rdo;沐凡歌眼角的餘光忽而瞥到假山之後，遠遠走來的一個人影。

&ldo;哦，你是說那個被你們懷疑的人？&rdo;吱吱雖然在乾坤袋之中，可外面說的對話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ldo;噓……&rdo;沐凡歌抱起吱吱，一把將它塞回了乾坤袋中，若是那衛老夫人真的是修士，被她發現就不好了。

風懷情他們不在，就讓她一個人先去會一會這衛老夫人，於是她整了整衣服，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

這個衛府不知做的什麼生意，花園裡佈置得倒也算是有品位，中間有個鏡面湖，湖邊有一座水榭，池塘上有彎彎曲曲的迴廊，連線池中心一座精緻的亭子，水榭周圍種著杜鵑菊花牡丹茶樹……

可是衛府的人看起來都是一副愁雲慘澹的樣子，不知這個時候還有誰會將這院子打理得如此好。

那佝僂著身子，正在澆花的老人，一身熨帖衣裳，妥帖的髮髻，再回憶起昨晚在衛老夫人門口看到的眼神，肯定就是衛老夫人無疑了。

&ldo;咳咳……這位想必就是昨天來的沐姑娘吧？&rdo;沒想到衛老夫人先開了口。

今日細看，這衛老夫人竟是如此蒼老，蒼白的臉龐乾癟得像個骷髏一般，兩眼無神，身形羸弱，以沐凡歌的道行，卻感到老人身上的人氣很弱。

不知是因為修煉故意隱藏實力，還是即將走到油盡燈枯？

凡間的修士就是這樣，也許凝氣都需要十年，到跟沐凡歌一般的御劍期可能已經垂垂老矣。

&ldo;沐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rdo;

不知道衛老夫人對她有什麼話說，沐凡歌扶著她走到了湖心亭中坐下，這才發現這地方四下無人，這老夫人又不知深淺，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沐凡歌捏了捏腰間的靈雲劍，顯得有幾分緊張。

&ldo;這個花園是老夫人一個人在打理？&rdo;沐凡歌終於找到了一句問話。

&ldo;是啊，幾年前老頭子死後，就是我一個人在打理了。&rdo;

怪不得，那院子裡的香樟和桂花樹必定也是她種的了。

&ldo;老夫人找我是為了……&rdo;

&ldo;你們幾個也是道士吧？&rdo;那老夫人忽而抬眸狀似無意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渾濁、無光，卻仍是看得沐凡歌心中發憷。

見到沐凡歌的反應，衛老夫人似乎扯出了一絲笑容，只是她的嘴角太過僵硬，幾不可見，她轉開目光，繼續道：&ldo;只是你們跟我們這裡的道士都不同，不是凡間的道士吧？&rdo;

這……難道衛老夫人要跟她攤牌了嗎？沐凡歌握著劍柄的手又緊了緊，艱難地嚥下一口吐沫，沒有說話。

&ldo;沐姑娘你知道，我們衛府不歡迎道士，不管是哪裡來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