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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膽地坐到了君傾的腿上，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嬌嗔不已。

這……

沐凡歌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待下去了，再呆下去難道要看他們魔族是怎麼&ldo;合籍雙修&rdo;的不成？看來今晚註定毫無所獲。

她一推桌子，站了起來，看都沒看這已經不堪入目的這些魔族的醜態，低頭快步走了出去。

其實魔界整個都像是在一個巨大的山洞之中，抬頭不見日月，連宮殿都是在這山洞中搭建的，空氣說不上窒悶，但卻也並無清新可言，可是當沐凡歌走到殿外之時，卻真實地感受到了什麼是&ldo;清新&rdo;二字。

果然魔族就是魔族，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這種晚膳看來像他們的家常便飯那樣尋常，既然如此，君傾為何要叫她來？是給她一個下馬威的嗎？

走著走著，前路上忽而出現了一個人影。

&ldo;不打聲招呼就走了？&rdo;君傾緩緩轉過身來，神色如常，彷彿方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ldo;沐謙是這麼教你的嗎？&rdo;

聽到這個名字，沐凡歌忽而心中一酸，喉頭髮緊，連聲音都繃得生硬：&ldo;你管得著嗎？&rdo;

君傾難得收起了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神色微斂，嘆了口氣，&ldo;凡歌，我知道你還在怪我。&rdo;

&ldo;怪你？您是魔界魔君，我只是雲霞派一個小小的修士，我憑什麼怪你？&rdo;沐凡歌冷哼，本來她還有更難聽的話要說，可想到現在的處境，想到昏睡不醒的江輕石，這些話便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但是當面對君傾的時候，她又裝不出和顏悅色的樣子。

&ldo;是，當年是我將你留在修真界，扔給沐謙照顧，是我這十幾年來對你不管不問，也是我在琉光法會上差點傷了你……可是你也傷了我，這件事我們便扯平了，我可以不再追究，若是放在別人身上，你以為他現在還能站在我面前惹我生氣嗎？&rdo;

奇怪，君傾居然對他做的事都沒有否認，他究竟想說什麼？沐凡歌又聽他說了下去。

&ldo;那是因為我恨這世間的一切，我不信任何人任何事，即使是我的親生骨肉，我在魔族這麼多年，早就不知道親人為何物，直到這次我再見到你。&rdo;君傾直直地望著她，沐凡歌卻看得出來他的目光其實並沒有落在她身上，好像是透過了她在看另一個人一般，&ldo;就好像又見到了寧簡，凡歌，我保證，只要你留在魔族，只要你肯承認我這個父親，我以後再也不會那樣待你。&rdo;

&ldo;寧簡？你還有臉提她？&rdo;沐凡歌悽苦道，&ldo;你這麼多年可曾想到過她？你但凡是想過她，又怎會入魔，怎會做了魔君，又怎會那樣……我不怪你，真的，你也不欠我的，即便我真是你和寧簡的女兒，對我來說，你們都是陌生人罷了……說到底，你根本誰都不愛，你根本不愛寧簡，你愛的只有你自己！&rdo;

&ldo;你怎麼敢這麼說！&rdo;

這番話徹底觸怒了君傾，只見他又恢復了冷峻的神色，周身黑氣漸漸聚攏來，魔界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可上方不知怎麼忽而出現了電閃雷鳴的徵兆，眼看五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

沐凡歌見狀露出嘲諷的神色，她放下了由於激動而緊緊抓著自己衣襟的手，似乎十分疲憊一般，放棄了抵抗，雙目緩緩閉上。

最終君傾還是沒有對她下手。

&ldo;你給我回去好好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做我魔族的少君，即便你不答應，我也有一千個一萬個方法逼你入魔，還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