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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了擦眼淚,緩緩開啟那個盒子,許之漾看清裡面的東西,瞳孔顫了下,臉色漸漸僵下來。
一時間不知道該笑還是哭。
裡面放的東西竟不是媽媽的鏈子,而是她被搶走的婚戒。
那件事,果然是秦蓁蓁乾的。
她懷疑過,可是沒證據的事不敢下定論。當然也有些不敢相信秦蓁蓁做人的下限竟低到如此地步。
秦蓁蓁要她男人,還要毀她清白要她命。
許之漾細思極恐,不知道這個瘋女人還會做出什麼更可怕的事情來。有第一次也難避免有下一次。
她必須要做點什麼。
或者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許之漾把那枚戒指戴到無名指上輕輕摸索著,說起來也是緣分。
那年swan公司點名要她做一款婚戒,她便照著自己的喜歡的樣子設計出來交稿。swan是懂飢餓營銷的,當年這款婚戒只做出三對在全球售賣,廣告打得滿天飛,一時間成了全球熱點。眾多富豪排隊都買不到的東西竟被爺爺買了回來。
這小東西丟了,她從沒想過還能找回來。她仰起頭,把眼淚狠狠憋回去。
婚戒找回來又怎樣,他們的婚姻回不去了。
人生若如初見,秦蓁蓁還是他心尖上的人。自己與霍庭深開始便是個錯誤。
這戒指本就該戴在秦蓁蓁的手上,自己不過是個莞莞類卿。
許之漾心底再次勸告自己,昔日他對自己的那些迷惑行為只是逢場作戲,不要再當真了,他愛的人是秦蓁蓁。
她狠心把戒指拔下放回盒子,不捨地放回抽屜。秦蓁蓁暗算自己的這事她必須付出代價,必須讓霍庭深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
在抽屜最裡面,媽媽的那條鏈子孤零零地躺在那裡,連個包裝都沒有。
許之漾把項鍊拿起來,愛惜地捂到心口,像是能感受到媽媽的心跳。
媽媽走的蹊蹺,事情的真相她至今沒有查出來。不由得心酸,自己為何這麼沒用,甚至連媽媽的遺物還是從秦蓁蓁那委曲求全要回來的。
許之漾擦乾眼淚,紅著眼睛從大樓出來。
「漾漾,這麼晚下班?」
許之漾以為自己誤聽了,轉過身竟真的看到小叔那張溫潤如玉的臉,無邊框眼鏡配上高貴的冷白皮,襯得那張臉更加乾淨。
斯文,儒雅,高貴。
她想,沒有人能把眼鏡戴出這麼極致的氣質。
「小叔,你怎麼在這裡?」
這個時間在公司看到霍子晉有些意外,記得小叔一直在養病,從不參與霍氏這檔子生意。
霍子晉推了推眼鏡,鏡片折射出的溫和光芒。
「我在霍氏也有職位,這個時間剛忙完。」
他抬手看了眼腕錶,「要請你吃個夜宵嗎?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許之漾有些不好意思,每次自己狼狽的一面都被他看到。剛剛在秦蓁蓁的生日會上只吃了點水果,這一刻確實餓得厲害。
不等她說話,他已經替她做了決定。
「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盛情難卻,許之漾跟著小叔來到b1層。霍子晉按下車鑰匙,遠處一輛邁巴赫亮了燈。
許之漾把視線投過去,下一秒卻定在旁邊的那輛限量款黑色賓利上挪不開眼。
那是霍庭深的車,他們還沒離開生日會。
「想什麼呢?」
許之漾有些失神,神思被小叔一句話拉回。霍子晉已經來到副駕替她開啟車門,手扶著車頂等她上車,像個高貴地紳士。
這些事情是霍庭深永遠不會做的,她若遲上車幾秒,他只會噴她一臉汽車尾氣,哪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