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第1/2 頁)
慢放在桌上,任由他在那頭語聲絮絮,我的眼睛慢慢落在玻璃上,凝視著我自己的臉,慢慢地沉默了。
很久,很久,我才捂著臉,笑了起來。
三點鐘,我走出總裁辦,帶著梁望,在朱麗玲和林方“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眼神中走進了專用電梯。
朱麗玲甚至還笑著衝我揮揮手。
四點半,我的布加迪緩緩駛進別墅的地下車庫,副駕駛座上的梁望很好奇的東張西望,走進門後也忍不住左看看右看看。
我含笑看著他好奇的眼睛,像新生兒那樣水潤純澈。
一桌熱騰騰的菜剛剛好端上桌,別墅建在海崖上,二樓是巨大無比的露臺。拉開厚重的窗簾,一望無垠的大海瞬間映入眼簾。梁望大概是沒見過海,錦市本身雖然靠海,但是他自從來到這裡,每天除了學校也就是雨華,哪裡有時間去看其他的。
今天起了風,海面不再平滑如鏡,在一陣又一陣的吹拂下,層層疊疊的微瀾前赴後繼,慢慢堆積成一團。後面的波紋推擠著前面的波紋,前面的波紋卻被陡然而起的斷崖阻攔,於是推推擠擠間慢慢擁擠成更大的潮波。斷崖陡峭,山石竦峙,水飛浪拍,便逐漸形成了一扇一扇拍擊在崖上的浪潮。
海水被拍碎成霧狀,甚至飛上了露臺,落在人臉上。梁望摸著臉上細密的水霧,感到很新奇,坐在桌面了,還在衝遠方張望。太陽筆直的落在海面上,形成一道燦爛的光束,遠遠的斜照過來,半面斷崖都籠在陽光下,無比敞亮。
桌上全是熱氣騰騰的川菜,梁望吃得很開心、很專注。
我含著笑意看著他,他就算是低著頭,也察覺到了我的眼神,有點不好意思的停了筷子,有點赧然的解釋:“糧食比較珍貴,我吃飯一直是這樣的很難看吧。”
我搖了搖頭,說:“珍惜糧食是應該的。”
梁望又拿起筷子,笑容還是有點羞澀。
“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小望。”我說:“我還沒聽你說過你的過去呢。”
梁望沉吟了一下:“好,我也確實沒和你說過從哪裡開始說呢?其實也不是很複雜,就是一個正常的、大山裡走出來的貧困生的故事”
梁望出生在大涼山的某個村落裡,就像他的資料上寫的那樣,父親是川藏交界處駐守的一名解放軍戰士,母親是彝族本地的一位女子。
年輕的漢族兒郎懷揣著理想,意氣風發的走進了這座世界上最艱苦的戰區之一。遇見愛人,但是不受保守的彝族的歡迎,一度被排斥。幸而求得了政委的幫助,和大涼山的本地頭人進行一番交涉,最後還是成功的娶到了心愛的女子,生下了珍寶一般的兒子。
相對於其他民族,大涼山的彝族偏向於保守,甚至還有隱隱的母系遺風。梁望的母親沒有給他起彝族名字,甚至還給他上了漢族戶口,這個決定遭到了其他母親親屬的極力反對,新舊傳統的碰撞非常激烈。這也使得他的母親一度被排擠,甚至被迫從村裡遷出,搬到了另外一座山谷獨自居住。
“但是阿媽她,並不後悔。在她的心裡,爸爸就是全部。她每天靠養雞、織布維生,爸爸也會定時把工資寄回來。那時候部隊的錢真的發得很少,我每個月都吃不上幾次肉,但是阿媽還是很滿足。”>r />
“爸爸家裡沒什麼人,他靠著一手好技術才在部隊裡紮下根來,那一片的鐵路全都是爸爸帶著人去一點點鋪設的。那時候還是叫工程兵吧,現在好像不屬於部隊編制了,我不太清楚有天晚上我和阿媽在家裡,爸爸做了好幾個菜。爸爸說今年還有十幾天假沒休,等這段工程弄完了就和領導申請回來休假,順便幫我辦好上小學的事,我和阿媽都很期待”
“可是就偏偏是那一段鐵路出了問題。不知道是勘探資料錯了,還是氣溫估計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