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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還是從前的模樣,行事卻比往常穩重了許多,看到振軒來,先對內室通報過了才笑著請振軒入內,口中道,“小姐正在屋裡等您呢!”說時已挑起了軟簾。
振軒是在都不抱希望的時候忽聽到說容琳回京的,一夜未得安睡,此時還如雲裡霧裡,青杏一請,他也不虛讓,抬腿就往屋裡進,卻一隻腳剛邁過門檻就怔在當地,訝聲道,“三妹妹,你這是何意?”
客舍的廳堂本不甚寬闊,兩張相對而設的几案卻擺得極盡之遠,靠裡的一張案前還垂下一排珠簾。容琳就立身在珠簾後,遙遙對他行禮!
眼見振軒錯愕不已,容琳在簾後輕輕啟唇,“請軒哥體諒!”
容琳說得含糊,振軒卻如何不解其意?躑躅著不肯就座,心中百味雜陳,“三妹妹如今真當我是外人了?”
容琳似早已猜到他會如此,在簾後又施了一禮,言辭懇切,“軒哥,今日不同於往時,請您擔待!”今日今時,她辭了尚書府、離了將軍宅,沒有家人在側,論理是不能單見外客的了,只情勢所逼,卻又拘泥不得,既坊間故事多有提到這隔簾之法的,她姑且效仿就是了,此心昭昭,日月能鑑,只求軒哥不以為她這是看輕了他就好!
振軒不是不明理的,容琳都如此說了,他還如何計較?苦笑了笑,肅手為禮,“妹妹請坐!”自己先坐下了。
容琳見此方在簾後側身坐了,對近前的青杏吩咐了一聲,青杏又對侍女們交代了,就有人魚貫送上幾色鮮果,過後卻不退下,只在兩壁垂首侍立,振軒知這也是避嫌之法,只做未見,望向珠簾道,“威遠將軍沒有同來麼?”他昨夜苦思良久,終不知容琳主僕緣何會混跡於回紇使團,如今見了這番陣仗,心中更添疑慮,不敢就信李昊琛竟真未同行。
“將軍有要務在身,故而容琳先來一步!”容琳聲若平常,不願在說明前因上多費口舌,反讓振軒平白擔憂,“軒哥義舉,我和將軍感佩於心,他日塵埃落定,容琳必當……”
“三妹妹休如此說!”容琳的感激令振軒心下受用——終有些事是他能幫上她的了,“妹妹此來可帶了什麼錦囊妙策?”
“暫還不敢說,”容琳淡淡,若有良策又何至於生出這許多曲折!“軒哥,請問京中情勢如今是怎樣的?”行這一路當中,可不要再有什麼變故……
振軒一呆,不知該對容琳從何說起,想了一陣子才憶及已傳書告訴過她的事,就接著往下道,“府中已是禁軍接管了,有司已對房屋地產器皿……”
“軒哥,人如何了?”容琳略略急切。
振軒一愣,復又接上,“都收在天牢裡,聽說先是上了枷的,後來女眷中多有病痛,更不知哪一個害熱病,暈死過去,刑部雲大人便上表陳情,聖上著他必保人犯不出差錯方可卸枷,雲大人當朝應承下來並畫了押,過後才都卸了,我已探問過舊同僚,說別的上頭倒未苛待……前兩日,有司已開始往外發配一些傭僕,這兩日,整個帝京都在忙著回紇使團進京的事,姑丈一案倒暫時被擱下了!”
容琳聽得目不轉睛,暗暗記下了雲大人的名號,存了報答之心,卻又為別事忐忑,“軒哥可知暈死之人是……”莫不是二姨娘?她身子弱,枷……她可是親見過披枷戴鎖的苦的……
“徐公子也不知,只聽說抬出去醫治了,性命倒是無礙。”
“徐公子?”
“徐興祖徐公子!三妹妹也曾見過的,當日你離京時……”
“我記得!”容琳點頭,目中卻起了狐疑,“敢問軒哥,這位徐公子可是戶部徐侍郎……”
“正是!”振軒已聽出容琳要說什麼,忙道,“三妹妹切勿以俗念來推斷這位徐公子!我當初也險些誤會了他!從姑丈出事至今,也就是他始終都信姑丈是被冤枉的,不計譭譽,陪著愚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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