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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墨寫程式碼的手都快笑抖了,居然還有管廁所的神!管什麼呢?管人拉屎通不通暢?還是管這廁所裡每日來去有多少人?
不知不覺間屋外的天色已經昏暗,筆記本的光芒把他的臉照的通亮。他在寫這位廁神名字時,總算說了句人話。
「洛川,名字倒是挺好聽的」
恍惚間,桌案上飄來一縷青煙,就像白日裡看到香爐中焚著的燃香一樣。
林景墨嚇了一跳,他還以為是自己的筆記本哪根電路燒著了。再看時才發現,這青煙居然是從插在電腦包上的花苞裡散出來的,而且先前的清香也變得越來越濃烈。
他把那支花捏在手裡聞了聞,卻不似隔空聞到得那麼香。青煙在他的指尖纏繞,絲絲縷縷地向雕花窗外飄去。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這麼晚了。他抬手看了眼左手上帶著的運動手錶,時間正好是晚上十二點。主持的那句夜裡不能有光,他居然在工作的時候全然忘了個乾淨。
他趕緊按了儲存合上電腦,手機螢幕上還卡在給廁神製作的影片介面,只是內容沒來得及拍,畫面是黑色的。可即便如此,螢幕裡還是帶有一絲微弱的光,照得那花骨朵上的青煙尤為明顯。
先前忙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會兒黑燈瞎火地就覺得這寺廟尤為陰森。而且還是在深山裡,除了蟲鳴鳥叫外安靜得沒有半點聲音。
院子裡的水池還在湍湍的流著山水,上邊兒架著的竹筒因為水流充盈,時不時地在另一塊竹片上敲打。
林景墨放下手裡的花枝,試圖去摸電腦包裡放著的那包萬年不抽的煙。只是手伸到一半,手機螢幕滅了,連最後那點微弱的光都沒剩下。
如此一來,屋子裡徹底沒了光線,窗外的月光映襯著雕花窗戶。院子裡放刀的神龕前,站著一個藍袍白內衫的古裝男子!!!
林景墨愣怔了三秒。
屏息看去,只見那男子一頭黑色長髮垂落,髮絲中段用一根紅繩隨意綁著。風一吹長發隨風而起,伴隨著月光,把這人的側臉勾勒出一片剛毅的輪廓。
那人微微側頭,好似知道林景墨在看他,勾唇輕笑,長睫半垂。在月光的映襯下,面板白的幾近透明。
這要是放在大白天,他絕對會忍不住感嘆一句,「哪裡來的s,戲服挺貴吧?」可他現在除了臥槽,卻是半句誇讚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祖爺爺的!林景墨悄摸著走到門邊放掃把的地方,捏著掃把頭去摸門上的插削。大半夜的不睡覺,這要是人他就打上兩棍。如果不是人,他,他就下山!錢不要了!!
木門開了半邊,神龕前的男子依然站著。一身長袍藍色外衫跟著長發飄搖,右手手腕上帶著一圈紅繩編織的手鍊。
男子轉過身,眉目如畫,美如冠玉。好比那山間清泉,清透乾淨。
這要不是時間場合不對,林景墨必定上前拍兩張照片在順道發個朋友圈感慨一番。
他捏緊手裡的掃帚柄,大叫一聲沖了上去。然而掃帚柄沒打到人,他卻從辦公的桌案上翻到了地面,桌上的手機隨之砸在他的鼻樑上,疼得他徹底清醒了。
「嘶——」
他扶著桌案坐起身,桌上的膝上型電腦螢幕黑著,不過後面的電源燈卻是亮的。窗外的天早已大亮,他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桌案上睡著了。
他搓了一把睡變形的雞窩頭,拿過眼鏡重新戴上。筆記本的螢幕被滑鼠點亮,上面依舊掛著昨晚碼到一半的程式碼。
他眯著眼睛往窗外的神龕看去,與昨天看的並無不同。門後放著的掃帚也在原位,當真只是做了場夢。
他嗤笑一聲,身體坐直後繼續寫沒有寫完的程式碼。手指敲擊一半,餘光瞥見他插在電腦包上的花枝。上面的花骨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