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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偏了一下身子,依然向南邊的洞口衝將出去。而長劍也從面前飛過來,他現在再也不能出力反擋這柄長劍,否則他就再沒有機會從破洞穿出去。所以他沒回避,那一劍刺入他的右臂,他悶哼一聲,微微頓了五十分之一秒鐘,又疾速竄了出去。
艾地樁的樁飛了出去,以一種很玄妙的軌跡飛了出去,目標當然是竄出去的耶律蓋天,兩截鐵樁似伴著四海的潮水般瘋狂地向耶律蓋天洶湧滾動著。而雷劈金與雷劈水的刀,突然氣勢全斂,但在刀尖之處卻射出一道長長的刀芒,似慧星的尾巴,向耶律蓋天掃去。都是必殺的一招,都是全身勁氣所凝聚。
那些江湖好漢,也抽出幾柄刀截向耶律蓋天,他們只要擋上一招,哪怕二十分之一秒種就可以了,所以他們不怕外面的攻擊,揮刀仍向耶律蓋天阻去。
牆外的攻勢很瘋狂,其中毒手盟也有不少高手,但卻因為人多而放不開手腳,眼見上官無忌斃命,耶律蓋天又危在旦夕,卻無法闖過裡面的這道防線。雖然斬殺了數名江湖好漢,但己方死傷更多,更慘重。
“呀……”耶律蓋天發出絕望的巨吼,他知道今天逃不過一死的命運。他想了很多,想到了將中原一個個自稱高手之人斬殺且讓他們跪在地上求饒,那時候是多麼的愜意;他想到了大金國進攻中原那勢不可擋的氣勢,但又有中原武林從中阻撓而使大勢難續;他還想到了毒手盟;他還想到了翠云為什麼會這樣遲遲不來接應他;他還想到了七王爺完顏那金在中原的大勢。可是很多很多的痛快之事他再也不能夠看到了,再也不能去出力了,他有些恨,有些遺憾,但能死在這麼多中原的高手手中,他的心也很平靜。
突然,屋頂塌了下來,整個屋樑全部都斷了,那些磚瓦、碎石、斷木全部向艾地樁、雷劈金、雷劈水壓了下來,其勢如山崩,其威如海嘯,其烈如火山噴發。最危險的並不是斷梁碎瓦,最危險的是跟在斷梁碎瓦後面的劍氣,似是怒海中的惡蛟,似是急流中的漩渦,帶著一股無匹的攻擊力,也有一股瘋狂的迴旋吸力。
劍氣不止一道兩道,而是十道。這些劍氣合在一起就不應該叫劍氣,而應是劍牆,一堵很厚很厚的劍牆,從天而降,似是想把三人擠成肉餅。
雷劈金、雷劈水及艾地樁他們一驚,但卻絕沒有慌,這是高手遇變時的一種心態,一種異常平靜的心態,他們心如止水,每一粒沙土,每一塊斷木,每一片碎瓦,每一劍的角度都一一如天中之月一般在如止水的心中映了出來。雖然這一狂擊未能對三人起到什麼威脅,但卻也救了耶律蓋天一命。
耶律蓋天只知道身後有異變,當然知道是對他很有利的,同時他也感到了身後的壓力似輕了一些。雷劈金的刀抽回,向頭頂上下墜的人狂劈而去,雷劈水也是如此。而艾地樁只抽回了一根鐵樁,那是他手中系的小鐵鏈,很細但卻是很牢固,那是用地底玄鐵煅造成的,不怕任何寶刀寶劍的砍擊。而另一根鐵樁依然飛向耶律蓋天。
耶律蓋天因前面那些江湖好漢的阻擋未能避過這一樁,竟被擊斷左臂,但也因此被耶律蓋天借一撞之力從那些阻攔他的人刀下竄了過去,然後就有一隊人護在他的身後,漸漸消失。
雷劈金等三人都移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但他們的兵器,依然以一種很玄很玄的角度掠出,那只是兩道刀芒和一根鐵樁。刀芒的氣勢並不烈,如夏日微風,但在刀芒之內卻似流動著一束魔鬼般的血液,豔紅豔紅的,那根鐵樁卻是氣勢蓋天,似是將整座華山也拋了過去。
那道密密的劍牆,突然一散,變成一道道網式的護罩,這是十名毒手盟九江分舵最傑出的劍手組成的劍陣。但是他們卻遇到了他們最不應該遇上的對手,那便是雷氏兩兄弟,這兩人的配合那可以說已達到了天下無雙的境界,對付這小小的劍陣是輕而易舉之事。另外一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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