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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海和殷無悔趕到的時候,決鬥已達白熱化階段。
殺手們的攻勢激烈異常,而祖家三位車伕也都是高手,一位中年漢子用一根長長的鐵製菸袋的兵器,點、打、敲、刺,運用得奇妙無比,雖然他身上有數處劍傷,卻依然動作瀟灑利落至極,看了讓人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而在他煙桿下喪命的已有了兩名殺手,他的點穴術似乎很到位。
那位姓詹的車伕也是勇猛無匹,身上在淌著血,可是依然狀如猛虎,兩柄短刀東劃、西砍、東挑、北劈,殺得不亦樂乎。兩隻手使出的竟不是同一家刀法,決鬥瞭如此長的時間,他未重複使用任何一家刀法,似乎他有用不完的刀法,讓殺手們大感棘手,比之峨嵋派眾小師太更難對付。
另一位車伕用的是一根馬鞭,一根長長的馬鞭,手中還有一柄小叉,三根齒,兩尺長齒異常鋒利,而且叉的邊緣是磨成刀刃之口,舞起來也十分靈動,讓那些殺手們近不了身,偶爾衝出去用小叉殺上個把人。
凌海一眼就看到了那與恆靜師太比斗的老頭,不由驚叫道:“‘千手劍鷹’溫南山!”
那老頭子向凌海瞟了一眼,他的心中立刻多了一個很深的印象,一種很怪的感覺,這才是真正的高手。
殷無悔毫不猶豫地向殺手堆裡直闖,一點顧忌都沒有,手中的“血邪劍”帶著一陣茫茫的劍雨向人群裡飄灑,他並不是立刻殺人,而是東戳一劍,西劃一劍,南挑一劍,北刺一劍。他的腳步不斷地遊走,沒有人能夠纏得住他,他的劍殺傷力並不是很強,但卻將殺手們的陣式完全打亂,使峨嵋弟子壓力一輕,展開劍式反撲而上,本來原先還有些緊迫感,可現在形勢大為改觀,雙方的壓力似乎扯平了。
凌海也出了一劍,但他立刻發現自己的功力大打折扣,因為剛才那一聲長長的狂叫使他的元氣大傷,功力耗損不少,那些玄奇的劍式還沒有足夠的力量使出來。於是他也改變了攻擊物件,他本想去替下恆靜師太,對付“千手劍鷹”,因為他曾聽過馬君劍講到了“千手劍鷹”所施劍法的玄妙和克敵之法。不過他發現現在已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而且他比恆靜師太更狠一些,更適合對付殺手。
他從容的在地上拾起一把長劍,從懷中掏出一塊布,在劍刃的兩邊和劍尖擦了擦,於是便揮劍衝入殺手群中,他不像殷無悔那樣,他是一個最優秀的殺手,他懂得殺人技巧,比眼下這些殺手更懂。
他的劍選中一個目標,就進行一個簡單的動作,直刺!直截了當地猛刺而下,並沒有花巧,也無須花巧,他的右腳,猛地踹向右邊攻來殺手的下盤。
“當……”兩人的劍輕輕地擊了一下,凌海的劍又斜斜划向右邊。帶著一道微微的劍氣攻向右邊的殺手。同時左手抽出那柄軟劍斜斜地向後一削,截住後邊刺來的劍。“哧”地一聲,後面的劍竟被截為兩截,那名殺手驚駭異常,但峨嵋眾小師太的劍立刻迎了上去。
凌海撤劍右劃,剛才與他對了一劍的殺手,手中的劍也被切為兩截,凌海的含月珍珠劍繼續前削,竟在那把長劍與對方的劍交擊的同時趕到,並先一步切斷對方的劍,而那柄長劍直刺而下。
“呀……”長劍只劃破了對方的一些皮肉,便被對方的斷劍截住,不過有一點皮肉之傷便已足夠。凌海只要達到這種目的就十分滿足了。他轉身撤劍,整個身子一矮,躲過從頭頂削來的一劍,兩柄劍從下盤成扇形灑開,向幾名殺手的腳切去。“叮噹”有一柄劍擋住了他的長劍,而含月珍珠劍卻削斷了一柄劍並切斷了對方一隻腳,而他的前方殺手正舉起長劍欲刺,凌海忙向那名殺手腋下一竄,兩柄劍橫施而過,驚得眾殺手離地躍起。其中一位殺手的頭頂一下撞在那名殺手的肚子上,然後兩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