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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軍校,請求組建幹預小組,研究消防員心理健康應對措施,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曾經是個沒用的懦夫,害死了自己的隊友,班長,喜歡的人。我想彌補,想透過挽救更多戰士的生命來贖罪。」
「我沒有資格訓練培養他的弟弟」
「夠了!」姚宏偉一掌拍在桌面,震得茶杯傾倒杯蓋滑落,「啪」地一聲掉在地上,碎成了渣。
「你冷靜一下。」他發完脾氣又馬上調整了口氣,沉聲對終於停下來的奚楊說:「哪也不要去,就在這裡坐著,等我開完會回來再說。」
「這也是命令,請你服從!」
奚楊沒有應聲,落在膝蓋的手掌攥成了拳頭,掐得指節全是痕跡。
「你聽著。」走出幾步又再次折返的姚宏偉在他身後按住了他的肩膀。「我們首先是普通人,然後才是消防員。一個人願意為他的朋友捨棄生命,沒有比這更偉大的愛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理解,做好你該做的,對得起他的愛和犧牲。」
北臨的冬天最低氣溫能達到零下二十五攝氏度以下。寒冷季節裡用火用電多,起火因素也隨之增多,在大風強對流空氣的影響下,起火後火勢的蔓延速度也會更快,加上低溫對各類滅火器械、戰鬥行動造成的影響,提升體能素質和對標實戰就成了冬季練兵的重點內容。
然而一大早全隊就收到通知,原定上午的動覺感知訓練課取消,改成了體能長跑、三車八槍操、救助技術綜合操和水域事故救援操等應用性訓練專案。
儘管為人處事不受歡迎,但不能否認鄭疆作為一名教官,確實有著過硬的消防知識技能和治訓水平,但相比之下大家還是更願意接受向宇那種嚴謹不失親和,專業不失創新,管理有力但非常民主的訓練方式。
直到今天戰士們才終於適應了這位鄭副隊蠻橫專制、不近人情,一言不合就動手體罰的風格和手段。無論成績好壞,幾乎每個人都被他那根教棍打過,集合分組時堵威看他厲聲厲色地指揮中隊整收器材,揉著腰上才塗過萬花油的部位,用牙縫裡的聲音偷偷對周童說:「不愧是從總隊來的,『四會』做得真他媽的好。」
「四會」是指會講、會做、會示範、會做思想政治工作,是一名優秀的組訓者應該具備的基本能力。別人都聽懂了堵威的意思,只有周童傻乎乎的,心思也不在這裡,一面觀望四周尋找教導員的身影,一面心不在焉地問:「什麼四會?」
不等堵威開口,站在一旁的武煒冷笑一聲,睨了對面鄭疆一眼,幫著解釋道:「會打、會罵、會狐假虎威,會搞官僚、形式主義唄。」
堵威就差激動地拍著大腿吼出一句「知我者老武也」了,張思琦趕緊踢他小腿噓他一聲:「快別說了!小心一會兒又捱打。」
周童對鄭疆會什麼不會什麼毫無興趣,背著手朝張思琦挪了兩步,小聲問他:「教導員去哪兒了?出什麼事了嗎?怎麼課也不給我們上了?」
張思琦目不斜視地觀察著鄭疆的舉動,只偏了偏腦袋:「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我還想問你呢!」
教導員開小灶,特殊關照周童,去哪兒都要帶著他的事整個隊伍人人皆知,但大家不僅沒有非議,反而受他的影響都對這個失去了親人卻熱心開朗、勤奮努力的烈士遺孤關愛有加,動不動會開玩笑,親切地調侃他是「大家的弟弟」。
不怪乎張思琦會理所當然地認為教導員的日常和行蹤只有周童才最清楚。放在以前聽他這麼說周童肯定會小小得意一下,但這會兒他心裡卻空落落的,奚楊不僅沒有帶他,連去了哪裡都沒有提前知會他,明明昨晚還在一起那麼親密,除非是臨時有什麼急事,否則周童堅信他的教導員不,他的男朋友是不可能留下他,連打聲招呼的時間都沒有的。
但轉念一想,奚楊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