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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慢慢如遭雷劈。
此言一出,滿堂俱寂。
片刻後,才掀起軒然大波。
「這怎麼可能,從未聽瀲月道尊提過此事!」
「這人自稱海皇,又說是瀲月道尊的道侶,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眾人交口接耳,議論紛紛。
就連坐在一旁的幾位宗門首座都訝然了。
破月劍尊謝枕流皺眉道:「人族與水族素無瓜葛,他此時認親,意欲為何?」
千羅妖尊道:「七大宗門中,只有負嶽神尊與水族最為親近,或許他知道最近水族發生了什麼事。」千羅妖尊說著轉了轉眼,有些討好地看向群玉芳尊,「不知芳尊怎麼看?」
群玉芳尊一雙美目顧盼生輝,如皓月流星,她的目光緊緊盯著敖修,看得千羅妖尊都有些吃醋了,才聽到她輕輕開口道:「銀色的衣裳和白色的靴子最搭。」
千羅妖尊:「誒?」
謝枕流也不禁微微側目——不愧是群玉芳尊,關注點果然不一樣。
便聽群玉芳尊又道:「龍鱗袍的金線和靴子邊紋是一致的,可見是成套搭配,發冠的明珠與腰間綴著的瓊脂環佩是一對,衣服燻了千年沉水香,臉上還擦了冰肌露。」
此時殿中鬧哄哄的,群玉芳尊的聲音極輕,聽到的也只有身旁幾位。她每說一句,幾人的目光便跟著在敖修身上逡巡。
最後,群玉芳尊得出一個結論:「若是至愛離世,心中悲慟,是不會有心思如此打扮。」
千羅妖尊怔愣了片刻,方附和道:「芳尊真知灼見!」
謝枕流微微頷首——果然是術業有專攻,愛美的女人也很厲害。
第2章
寧曦好半晌才平復了心中的驚濤駭浪,幹啞著聲音道:「這其中是否有所誤會,在下從未聽師尊提過此事。」
世人皆知,瀲月道尊潔身自好,將一生獻給了天下蒼生,從未有過任何情緣,更別說是與浪蕩出名的雲蛟一族了。
這事在場之人都接受不了,尤其是寧曦,師尊在她心目中高大偉岸,超凡脫俗,怎麼可能與海皇有道侶關係!
敖修對眾人的驚訝早有預料,他不慌不忙從袖中取出一個紅色錦囊,開啟之後是一縷被紅線束起的烏髮。
「十年前,我身受重傷,命懸一線,是瀲月道尊救了我,我與她朝夕相處,情愫漸生,結為道侶。分別之時,我摘下龍鱗給她,她剪下一縷青絲與我,互為信物,約定等我成為海皇之後,便來四夷門找她。沒想到,終究是我遲了一步……」敖修一聲嘆息。
徐慢慢張大了嘴,半天方才想起來這人是誰。
沒錯,十年前她是在海邊救了一條魚,再往前往後算,這一百年來她救的魚沒有三十也有二十條,她怎麼可能全都記得呢。但是這條魚她是有點印象的,因為這條魚被她救上來的時候,眼睛都瞎了!
四夷門就在東海之濱,海上常有漁夫出海捕魚,自從三千多年前人族與妖族結成同盟,便有一項約定,人妖兩不相犯。人族可以捕魚,但是不能捕殺開啟了靈智的小海妖,妖族也不能興風作浪傷害漁夫。
那一年四夷門聽東海漁夫說海面不平靜,常有漁船被大海吞噬,死了不少人。四夷門派了弟子前往靈雎島與負嶽妖尊交涉,負嶽妖尊表示無能為力,此事乃是水族海皇之爭引起。
徐慢慢沒有辦法,只能親自前往無盡海域,想要找到敖滄理論。然而當時海神宮亂成一團,她也找不到人,又不能久居水下,便打道回府,之後令門下弟子保護漁民出海,這才保住了海邊漁民的生命和生計。
而她救起敖修,便是在那時。初見敖修之時,他渾身是血,鱗片掉了不少,趴在岸邊無力地拍打著尾鰭。徐慢慢探到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