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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昏暗,隻眼前,他為她照出一片明亮天地。
求婚這樣美妙的時刻,總歸不該在昏冥中進行,夏至不自覺地,又朝他挪近一些。
「夏夏,其實上次在南極,我就想這麼做……但我實在不願在人前對你進行一些儀式上的道德綁架,不想讓周圍人的起鬨影響你的判斷……儘管我知道或許我做得還不夠,或許我還沒有成為丈夫的資格,但我想告訴你,我會努力,努力做得再好一些,我會盡力,讓你去相信,這個世上並非只有說出口那一瞬的真愛,有些人的愛,可以無限綿延……」
「坦白講,我並非一見鍾情的性格,我習慣事事做好準備,一擊即中,所以對於你的出現,我的反應可能很好笑,我慌亂又抗拒,心動又迷茫,我迫切想尋找一個情緒的出口……直到後來,我才意識到,這種情緒叫做什麼……我是個糟糕的人,有著你或許不太喜歡的糟糕的父母……其實除了錢我一無所有……」
夏至忍不住笑出聲,這話聽著未免太凡爾賽。執掌許氏集團生殺大權的總裁竟然說自己一無所有?
但很莫名地,夏至理解他說的這層意思。
就好像她翻到父母離婚證的那天,儘管她依舊富裕,她卻又一種從未有過的荒蕪感。
好像天地廣闊,只剩她一人茫茫獨行。
「所以……」他舉起戒指,無比虔誠地看向她的眼睛,「夏夏,我愛你。我很清楚知道,我愛你這個事實。你願意……」
他喉結滾動了下,幾乎哽咽著問:「你願意……嫁給我嗎?」
不知怎的,壞掉的路燈一串串亮起,宛如在她的面前瞬間變幻出一條銀河,這片黑暗被照亮,而他們被光所圍繞。
夏至無端想起從前看過的一句話,『butterflies y stoach』,她的胃中,此時此刻,便好像有成千上萬隻藍色的蝴蝶飛出來。
「我願意。」夏至伸出手,不自覺落下一滴淚,但她是在笑。
就這一滴。
夏至笑著任由許願替她戴上戒指,而後托起她的手腕,微笑著親吻她的手背。
臣服、虔誠,似她一往無前的信徒。
心中被填滿,或許此刻適合用一個詞語來形容。
「圓滿」,拿過獎,有愛人,的確相當圓滿。
許願站起身,微微俯身,掌托住她的後頸,傾身在溫柔的晚風裡吻她。
而夏至旁若無人般,扔了那枚易拉環,伸出雙臂與他擁吻。
隱約,能聽到遠方傳來的朦朦朧朧的音樂聲。
夏至記得旋律,似乎是首她常聽的情歌。
一切都恰到好處,她被抵在車前蓋上,仰著頭熱烈回應他。
不知過了多久,夏至趴在他肩上喘氣,她抬手看一眼背後的「民政局」三個字,直覺這個夜晚實在過分美妙。
許願察覺她的視線,半開玩笑半笑著說:「領證這事兒今天真辦不了,我沒帶戶口本。」
「誰要跟你領證……」夏至嘟囔。
話沒說完,便被狠狠咬了一口:「不跟我還想跟誰,嗯?」
夏至便笑:「你猜……」
她又看一眼,故意挑釁回望他,許願無奈道:「真沒帶……不過我可以回去拿……」
說著,作勢就要去開車。
夏至忙一把抱住他的腰:「哎,我哪有這麼急,你不要這樣誇張好不好?」
許願笑著止步,一把將她抱起身,湊在她耳邊:「不急你還看?」
夏至笑著求饒:「我那是逗你……」
她拽一下他的衣領,湊到他耳邊,呵氣道:「我們快回去吧,這樣美好的夜晚……不做點什麼豈不是浪費?」
許願眼神瞬間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