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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吹拂,清雅的蓮香飄散到四面八方,高臺之上,公孫大娘一襲紅衣,手持雙劍,迎風而立。
鬢髮如雲,金簪玉帶,她好似一朵紅蓮,在黑暗的夜中,灼灼盛放。
煙花綻放,憶盈樓的二十四位樂師鼓瑟吹笙,每一個人都安靜下來。
萬眾矚目中,公孫大娘伴著樂聲翩翩起舞,劍光閃耀,裙袂飛揚,她身姿飄逸,宛若驚鴻。
劍的鋒芒與舞的柔美融合在一起,熱烈的紅中包裹著冰冷的劍刃,剛柔並濟,美不勝收。
正當眾人沉浸在這艷麗的紅色中時,忽然間從遠方傳來一陣輕靈的笛聲,瞬間將眾人從十丈軟紅中拉了回來。
舉目望去,只見一艘小船從湖中央駛來,波光粼粼中,一個白衣女子臂挽輕紗,立於船頭,彷彿是九天仙子降臨。
而在船的另一邊,一個白衣少年輕輕吹笛,為她奏樂。
白衣女子輕捻蘭花指,發間的珠釵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顫動,在月光中閃耀。
她緩慢而優美地舞動著,每一幕都是一幅絕美的畫,彷彿她就是從壁畫上走出來的伎樂天。
如銀的月光傾灑在她身上,她的裙袂隨風飄揚,香霧雲鬢濕,清輝玉臂寒。
清寂的笛聲漸漸停歇,而後忽然拔高音調,宛如戰歌一般,掀起了高潮。
憶盈樓的樂師們馬上回擊,緊促的鼓聲,激越的琴聲,織造出繁華富麗的盛世之音。
高臺之上,公孫大娘用力一甩袖,紅色的水袖高高揚起,宛如一道飛虹,劃破了黯淡的夜空。
小船上,蘇凝也用力一甩袖,雪白的輕紗飛向夜空,宛如雪山之巔的白鶴。
剎那間,戰爭打響,當世舞藝最出神入化的兩個人鬥舞,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都沸騰了。
公孫大娘牽起裙擺,艷麗的紅裙如牡丹般綻放,天姿國色,明艷無雙。
蘇凝素手朝天,薄如雲煙的輕紗在風中飄舞,彷彿要乘風而去一般。
一個是火中蓮,一個是雪中花,一個腰肢窈窕,紅衣烈烈,一個舞步輕盈,宛如飛仙,眾人眼花繚亂,不知該看向何方。
就在此時,小船已飄至湖中央,皎潔的月輪籠罩了蘇凝,她靜靜停駐,整個人在朦朧的月光中若隱若現,像是廣寒仙子終於回到了月宮中。
一瞬間,萬籟俱寂,憶盈樓的樂聲不知何時消失了,只剩下空靈的笛聲。
小船隨著水波而去,漸行漸遠,公孫大娘微微欠身,低頭相送。
直到小船徹底不見,眾人才如夢初醒,從此以後,揚州都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公孫大娘舞藝絕倫,天上的廣寒仙子聽聞,特於七夕之夜與其鬥舞,勝之,而後返回月宮。
……
數日後,揚州
茶樓內,李白和蘇凝正在品茶,就聽其他的茶客議論道:「你們聽說了嗎?七夕之夜,廣寒仙子下凡來和公孫大娘鬥舞了!」
「這誰不知道啊!只嘆我當時離得太遠,都看不清楚。」
「最近好多女子都在瘦西湖邊拜神,求廣寒仙子讓自己永遠青春貌美,和心上人白頭到老呢!」
「青春貌美也就算了,白頭到老這事兒不應該求月老嗎?」
「嗨,管他那麼多呢,誰顯靈拜誰,唉,你們說那天晚上那個吹笛的是誰?」
「這還不簡單?玉兔唄!」
「噗!」李白聽完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咳嗽了半天。
蘇凝忍俊不禁,遞了一塊帕子過去,然後笑道:「小玉兔,你怎麼嗆到了?」
李白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道:「廣寒宮除了玉兔,不還有吳剛嗎?憑什麼我就是玉兔?」
蘇凝眨了眨眼道:「因為只有玉兔才能和廣寒仙子相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