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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侯爵，現在我明白了，&rdo;盧吉說，&ldo;我將盡我所能去尋找她。不過，今晚我這兒沒有什麼人了。今晚所有的人都忙著去打擊非法菸草買賣了。&rdo;

&ldo;非法菸草買賣？&rdo;米洛問。

&ldo;米洛。&rdo;約塞連聲音微弱地叫了一聲。他的心沉下去了，他當時就明白一切全完了。

&ldo;是的，侯爵，&rdo;盧吉說，&ldo;非法菸草買賣的利潤非常高，所以走私活動幾乎無法控制。&rdo;

&ldo;非法菸草買賣的利潤真的這麼高嗎？&rdo;米洛極感興趣地問。他貪婪地高高挑起鐵鏽色的眉毛，直往鼻孔裡吸氣。

&ldo;米洛，&rdo;約塞連沖他叫道，&ldo;聽我說，好嗎？&rdo;

&ldo;是的，侯爵，&rdo;盧吉回答道，&ldo;非法菸草買賣的利潤非常高。走私引起了全民的公憤，侯爵，這真是國人的恥辱。&rdo;

&ldo;這是事實嗎？&rdo;米洛出神地笑著說，著魔似地邁步朝門口走去。

&ldo;米洛！&rdo;約塞連大叫道，衝動地奔上去攔住他。&ldo;米洛，你必須幫助我。&rdo;

&ldo;非法菸草買賣，&rdo;米洛露出癲癇患者般的貪婪神色對他解釋道，倔強地甩開他往外走。&ldo;讓我走，我必須去非法走私菸草。&rdo;

&ldo;留在這兒幫我找到她吧，&rdo;約塞連懇求道，&ldo;你可以明天再去非法走私菸草。&rdo;

但是，米洛根本沒聽見他的懇求。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衝去，雖然算不上來勢兇猛，可也無法阻攔。他滿頭大汗，雙眼閃閃發光，嘴唇抽搐，口水直淌，彷彿他已經深深陷入某種盲目的情結之中了。

他平靜地呻吟著，好像處在某種出自本能的、模糊不清的痛苦感覺之中。他一遍又一遍地重複道：&ldo;非法菸草，非法菸草。&rdo;約塞連最後終於看出來了，和他根本講不通道理，只好無可奈何地給他讓開條路。米洛像出膛的子彈猛衝了出去。警察專員又解開了制服的扣子，輕蔑地看了看約塞連。

&ldo;你還在這兒幹什麼？&rdo;他冷冷地問，&ldo;你是要等我逮捕你嗎？&rdo;

約塞連走出辦公室，走下樓梯，來到昏暗的、墓地般的街道上。

經過門廳時，他遇上那個長著肉贅和雙下巴的矮胖女人進門往裡走。外面根本沒有米洛的影子。所有的窗子裡面都沒有燈光。空無一人的人行道形成一個陡峭的斜坡，向前延伸了好幾個街區。他能夠看見，在長長的鵝卵石斜坡的頂端，有一條燈火通明的寬闊大道。警察總部差不多位於這斜坡的最低處，人口處的黃色燈泡像濕火把似的在潮濕的夜晚裡噬噬作響。空中飄灑著寒冷的細雨。他慢慢地順著斜坡往上走，不一會便來到一家安靜、舒適、誘人的餐廳前面。餐廳的窗戶上掛著大紅天鵝絨窗簾，門旁有塊天藍霓虹燈招牌，上面寫著：&ldo;託尼餐廳，佳餚美酒，請勿入內。&rdo;有那麼一瞬間，天藍霓虹燈招牌上的這幾個字使他稍稍有點驚訝。在他身處的這個不可思議的畸形世界裡，無論什麼反常的東西都不再顯得稀奇古怪了。那些矗立在街道兩側的建築物的頂部全都以一種奇特的、超現實主義的比例修建成斜面，結果使得街道本身看上去也是傾斜的。他翻起暖和的羊毛外套的衣領，讓它緊緊地裹住自己。這個夜晚陰濕寒冷。一個穿著薄薄的襯衫和薄薄的破褲子的男孩赤著腳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長著黑黑的頭髮，他需要理髮了，他還需要鞋子和襪子。他面帶病容，臉色蒼白，一副悽慘的模樣。他走在濕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