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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羞愧。

她的母親屈辱而亡，她又淪為了夏宣的玩物，季清遠看著卓雨樓，心裡如刀割般的痛。

&ldo;哥？&rdo;雨樓見他愣神，輕聲喚他。

季清遠回過神來，道：&ldo;你的生母……是個可憐人……&rdo;難過的看著雨樓：&ldo;你也是……你受了太多的委屈。&rdo;

雨樓默不作聲的垂下了頭。

季清遠替她難過，在他看來，小妾通房丫鬟們根本就是玩物，不能算是人。所以他的妹妹若以通房丫頭的身份過活，是他不能忍的：&ldo;……我們現在兄妹相認了，你有什麼想要哥哥幫你的嗎？&rdo;

畢竟不熟，雨樓嚅了嚅動嘴唇，違心的搖了搖頭。

他是見過夏宣對她的惡劣態度的，上一次她丟了風箏，夏宣惡狠狠的把風箏塞給她，叫她去後院避嫌的情景歷歷在目：&ldo;不要我幫忙？你願意做一輩子通房丫頭？&rdo;

雨樓一聽這話，便忍不住了，眼圈泛紅的看著季清遠：&ldo;哥……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rdo;

&ldo;你不想在國公爺身邊嗎？你若不想，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這裡。&rdo;去了趟南京，他開始相信大表哥杜瓊所說的話，卓雨樓的確是被夏宣使了手段給霸佔了。

雨樓噙著一滴淚光，決絕的道：&ldo;如果有朝一日能夠離開他，我絕不會回頭看他一眼的。&rdo;‐‐

☆、37、第三十七章

季清遠聽了，亦十分欣慰，不枉費他苦苦尋覓這個妹妹，如果她不想離開夏宣，甘願做鎮國公的妾室玩物，他除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外，也無計可施了。好在妹妹雖然遭受了許多苦難，骨子裡的東西仍舊沒有丟。

&ldo;好，好！有你這句話，哥哥心裡便踏實了。&rdo;季清遠謹慎的道：&ldo;但是這事，我們不能著急，我先和他說說，摸摸他的態度。&rdo;

&ldo;他會答應我跟你走嗎？&rdo;

季清遠溫笑道：&ldo;你受的苦已經夠多了，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吧。你只需記住一點，現在開始好好活著。&rdo;

她對一個剛相認的哥哥要求不多，雖然有血緣關係，但畢竟不是一母所生，又不是一起長大的，他一個官宦子弟願意把自己救出泥坑，她已是感激不盡了：&ldo;……千萬別因為我，連累了您……&rdo;

&ldo;怎麼能叫連累呢，如果我能早些找到你，你何至於……&rdo;季清遠說不下去了。

話音未落，就見夏宣從拱橋那邊徐步向這邊走，她和季清遠很有默契的不再談論危險的話題，改成說尋找雨樓的過程。

夏宣回到兩人面前，笑著坐下，道：&ldo;我是不是回來的太早了，你們兄妹的悄悄話說完了嗎？&rdo;

雨樓不吭聲，夏宣便摟住她的肩膀，笑道：&ldo;你怎麼還這般扭捏，清遠是你哥哥，也是我表兄，都不是外人，你不必這麼拘謹。&rdo;見雨樓仍舊低著頭，便挑了下她的下巴逗她道：&ldo;可真巧，原來咱們本就是親戚，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rdo;

季清遠見夏宣輕浮的摟著自己的妹妹，心裡不舒服：&ldo;雨樓是不是累了，臉色不大好，不如先回去休息罷，改日我再來見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