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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垠視之，瞳孔收縮，不改面色有些波動，無法言語，唯有頷首，凝眸看清那人模樣。

無垠所視無差，她是雲姨，無垠嘴角喃喃，似醒悟：&ldo;雲原來是韻嗎？&rdo;

雲姨站立那圓臺之上，面帶蓮花笑，望向無垠，尤其是看見無垠驚訝的模樣，不覺笑意更濃，雲姨朱唇微開，笑道：&ldo;怎麼，是不是有些驚訝？&rdo;

無垠聽聞雲姨話語，暗自點頭，便應道：&ldo;有些驚訝。&rdo;

&ldo;哈哈哈……&rdo;雲姨掩嘴輕笑，其聲若玲兒般輕盈，可無垠卻聽得有些發寒。

驀然，雲姨笑意盡斂，狠毒之意，瘋狂顯露：&ldo;你驚訝就好，沒想到吧，竟然是我？&rdo;

無垠面容波動更盛，似不忍，又似憐憫，望向雲姨，話語帶傷：&ldo;雲姨，你這是何苦呢？&rdo;

&ldo;你這是何苦？你竟然問我，你這是何苦？&rdo;雲姨瘋狂露笑，將面紗扯去，其聲偏尖，恨意瘋湧：&ldo;你竟然和他當年所說之話一模一樣？真的是一個模子中刻出的一樣！就連言語的方式都是那麼的相同。&rdo;

無垠面色不忍之意更濃，話語輕柔，溫柔似水：&ldo;雲姨收手吧，師尊放下的錯，就由我一個人承擔，不要怪罪於清尹。&rdo;

&ldo;收手？&rdo;雲姨聽聞無垠話語，笑意更濃，話語更瘋：&ldo;怎麼可能收手，有些東西，一旦做了，就再也無法收手了。&rdo;雲姨眼角有淚，順其眼角滑落而下。

無垠拳頭緊握，亦被感染，眼角淚花閃爍：&ldo;雲姨，我知道你愛師尊，愛到恨成了如此模樣，但是你這副模樣，我師尊也不願看見。你落得如此模樣，若是他看見了，多半會後悔當初的選擇。&rdo;

雲姨又笑，不顧妝容被淚洗去：&ldo;你說後悔，這世界是不存有後悔二字。他當年負了我，我便要你負了她。&rdo;

雲姨望向無垠模樣，卻又突然笑道，淚有些止住：&ldo;其實，你還記得我們見的第一面嗎？&rdo;

無垠含淚，點頭，回應：&ldo;記得。&rdo;

&ldo;那時，我看你，我便覺得看見了他，然而卻不是他，我起初還以為是他來尋我。&rdo;雲姨笑容燦爛，帶有欣喜。

雲姨又言，笑容消散，淚亦消散，狠毒之意再湧上，面色猙獰：&ldo;可到後面我才知曉，其實你並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子，再出山門而已！&rdo;

&ldo;我身為一代公主，為了他，犧牲了一切！不要這名利，不要這地位，不要所有的一切，即便是我的家我都不要了，就是為了去愛他，但是他卻為了回去，將我拋棄，負了我！&rdo;

&ldo;引發了戰爭！你可知道我背負著什麼嗎？無數的生命、無數的屈辱、無數的罵名！&rdo;

&ldo;若是他不負我，我覺我還能夠承受這一切，因為他愛我，我便覺得值得。可是，他為了他的師門拋棄了我，回去了……&rdo;

&ldo;那我呢？那我呢！&rdo;

雲姨瘋狂嘶吼咆哮道，似將多年來的怨氣歸於無垠，似這一切都是無垠之錯，雲姨話語過於激烈，將嘴唇咬破，有血流出，可她卻不知，而是帶有嗚咽的嘶吼聲繼而說道：&ldo;我經歷了什麼？你知道嗎？我又承受了什麼？你知道嗎？&rdo;

無垠面色不忍，望向雲姨儘是憐惜，便輕聲應答：&ldo;知道。&rdo;

&ldo;你不知道！&rdo;雲姨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