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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是我所記不錯的，應該是有四次求他。&rdo;洳羽似放開所有，只因她知曉，若是此時再不言語，這些愧疚，這些虧欠，興許會伴隨著她的選擇，而徹底消失。

而此刻，若是言於無垠，若是無垠再見隆基，興許還可告知於他呢。

無垠面色無改，便言：&ldo;哪四求？&rdo;

洳羽輕拈長發，雙眸空洞，輕言：&ldo;一求，求隆基放過。&rdo;

&ldo;放過誰？&rdo;無垠追問。

&ldo;放過我。&rdo;洳羽答道。

&ldo;為何要放過你？&rdo;無垠又問。

&ldo;因為他要娶我。&rdo;洳羽應道。

二人一言一語，竟如無垠質問於她，無垠知曉失態，便停歇，殊不知被某些情緒所染，有些無禮。

洳羽見無垠如此，卻粲然一笑，恰似拋開所有：&ldo;若是先生有何事，都可質問於我，唯有先生如此，我方覺得自己所虧欠的東西，稍有減少。&rdo;

無垠緘默不語，低頭沉思，面色有鐵青，閉眼，似又回憶到明皇言於他時那悲傷的模樣，心中難免有些難受，便抬起頭來，問向洳羽：&ldo;第一求，你做了什麼會讓你覺得你虧欠了他？&rdo;

洳羽聞此，眼眶泛紅，淚湧出：&ldo;我說過，我寧願死，也不肯嫁給他。&rdo;

無垠未停頓，面色也有些潮紅。

無垠知曉，如今所坐立洳羽面前之人，不再是那位文字先生，而是明皇本人。洳羽亦是感覺到了什麼，方才有了那虧欠削弱之感。

無垠面色紅潤，青筋暴露，拳頭緊握：&ldo;你可知道，你這樣會傷他嗎？&rdo;

&ldo;知道。&rdo;洳羽亦不畏懼，望之無垠，如同望之明皇，可她唯獨隱藏不了的是她那，來自眸中的深深虧欠。

&ldo;那你知道，你這樣會令其憎恨於李捻嗎？&rdo;無垠又問。

&ldo;我不知道。&rdo;洳羽面色變得有些蒼白，殊不知自己如此拒絕隆基，竟會令隆基愛意化為恨意，轉到李捻身上。

&ldo;那你若是現在知道，感觸又如何？&rdo;無垠又問。

洳羽淚如梨花落，滴落地面，印濕乾涸木板：&ldo;我不知道。&rdo;

&ldo;可我依然會拒絕他，但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怪他的二兄長，那可是他最愛的二兄長啊。&rdo;

&ldo;那你又可知，他愛你超過他的二兄長嗎？&rdo;無垠言語聲漸激烈，若有怒意湧上，似明皇怒意那刻。

&ldo;我知道。&rdo;洳羽掩面應答，話語抽搐，她哭了，不再似那紅塵女子，心地堅韌而不拔。

無垠稍有停歇，只覺心間一痛，無垠知曉，是明皇心在痛，痛得撕心裂肺，看著面前的女子，不知該恨，還是該愛。

無垠咬牙，嘴角有血流出，似過度用力所導致。

&ldo;那你……&rdo;無垠停下，只因心中之痛，讓他難以問下去。

她掩面哭泣，發梢均被淚水所沾濕。

無垠喘息，又問：&ldo;第二求呢？&rdo;

她抹去滿臉淚水，可淚依舊令她變得凌亂，她話語聲有些哽咽，回應道：&ldo;求他放過林將軍家的遺孤。&rdo;

&ldo;為何要求他放過林戚沐？&rdo;無垠又問。

&ldo;因為我待戚沐如女兒，又同妹妹般，又怎忍得她死去，故才去求隆基。&rdo;洳羽應答，似此事她並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