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當年笏草床(第2/3 頁)
還是你自己。”
秋謹言緩慢開口:“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秋謹言是秋寒與湛凌星之子,湛魅是湛凌星與不知名的野男人之女,他們算是異父同母的兄妹。
湛魅倒是笑得很放肆:“這可不是你想不承認就可以不承認的,我的好哥哥。我現在忙,懶得收拾你,你還是想想母親回來之後怎麼辦吧。涉及到秋槿涼的事,母親大人可不會手軟呢。”
秋謹言懶得理她,牽著驌驦馬的韁繩便往笏(hu,第四聲)草居行去。
笏草居,是秋謹言的住處,取自紅樓“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頗有意趣。
笏草居不算大,看起來十分樸素,有籬笆圍築,周圍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青草香。
秋謹言取下韁繩,輕柔地撫摸著驌驦馬的背,驌驦便懶洋洋地趴在草叢上,滿意地打著滾兒。
秋謹言唇角帶了一絲微笑。他懶洋洋地躺在苫(shan,第一聲)草蓆上,聞著周圍清新的青草香味,眼眸中浮現出笑意。
他輕聲細語道:“驌驦,我似乎聞到了自由的味道。”
他望向不遠處的金玉堂,那裡金碧輝煌,與他這個破舊的笏草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他並不在意,只是清淺地笑著,眼眸中滿是衝破枷鎖的渴望。
他早就不想在這個“家”待下去了。
……
話說回來,凌落回到槿郡主府後,整個人就怏怏的。
秋槿涼問她怎麼了,她也只是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有沒有把話帶到。
秋槿涼柳眉微蹙,但也沒有多問。默默地轉過頭去,小碎步踱到正德殿的門口,躺在太師椅上悠閒地聽楚子染吹著笛子。
太師椅在桂花樹下,桂花樹旁邊便是石桌。石桌上刻著象棋棋盤,紅色的“帥”在九宮的最中央,與黑方的“車”捱得很近;紅方的“兵”一個不剩,而黑方的“卒”已然越過“楚河漢界”。
棋盤周圍擺放著被提走的子,越發襯得棋盤中的棋子孤寂。
一副殘局。
棋盤上黑色的“士”,早就被提走了。
而紅方還剩的一個“仕”,上面落了一片殘落的菊花花瓣。
楚子染微闔雙目,臉色平靜。他挺立著,站在在太師椅旁,唇角靠著玉笛,曲聲是那麼悠長……
夜涼吹笛千山月,路岸無人百種花。
棋罷不知人換世,酒闌無奈客思家。
忽然,一陣風吹來,吹落了樹上的桂花。桂花飄灑而下,簌簌地落在了楚子染和秋槿涼的身上。
那輕巧的桂子頗具靈性,染得他滿身花香。
楚子染眼睫毛微垂,眨了幾下,然後緩慢對上秋槿涼剛剛睜開的眼眸。
她純粹的眼睛裡,盈滿他的模樣。
已經是八月二十四了啊……
桂花開花了。
菊花也開花了。
惹人憐愛的白菊自顧自地盛放著,潔白無瑕的花瓣就如同潔白無瑕的他。
秋槿涼輕輕折下一朵白菊,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一臉陶醉。
她用纖細修長的手指捻著白菊花的花根,遞到他的面前,然後表情虔誠,小心翼翼地問道:“阿染,你願意……我做你的折花人嗎?”
……
ps我個人感覺這一章非常唯美。無論是楚子染,還是秋謹言,抑或是秋槿涼,都是我想要重點去塑造的人物。
這些主角,核心動機非常明確,並且都是帶著鐐銬在起舞。整個故事的核心是我很早之前就定好的,目前正在逐漸深入中。
善謀者草蛇灰線,伏脈千里,有些伏筆,要等到時機到了才能顯露。
我還在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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