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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玉汝回來了?真是可憐見的,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玉汝,你勸勸你娘,快讓她別擔心了,這事光擔心也沒用啊,還是先去衙門裡看看怎麼回事,怎麼就把人押走了呢?」
顧玉汝嘴角噙笑。
若不是她知道怎麼回事,聽到這些話心裡肯定亂極了,瞧瞧她娘不就是這樣。
「娘。」
「玉汝,你爹……」孫氏臉色蒼白,緊抿著嘴。
「娘,還是先進去吧,我有些話跟你說。」
似乎聽出了別的味道,那幾個婦人對了個眼神。
有人道:「你們母女倆都是婦道人家,去衙門也不方便,要不要讓我們當家陪著去一趟?」
說著,人還想跟著進去,這時孫氏已經拉著顧玉汝進了門,然後砰的一下關上了大門。
隱隱地,門外似乎有人抱怨了句什麼,不過這會兒也沒人去關注這個。
母女二人進了屋。
顧玉汝將當時情形大致說了一遍,又道:「我們到底是婦孺,有些事情能出面,但有些場合不宜出面,所以還得去找大伯,有些事他出面要方便些。」
此時,孫氏也顧不得去想女兒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她還是學館那邊有人來報信才知道的,為何女兒非但一點都不慌張,反而很冷靜?
「行行行,我這就去找你大伯。」孫氏捋了捋頭髮,打算當下就去,估計也是急了,臉上的淚水都顧不得擦。
顧玉汝拉住她,要為她擦臉。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是顧於成回來了。
「娘、大姐……」
本來人群散了,學生們還是要回去上課的,大抵是知道顧家出了事,所以顧於成跟先生說要回家,也沒人攔他。
「要不先讓於成先去大伯家,方才我收到訊息走的急也沒說清楚,估計大娘和阿奶那兒正急著,娘我和你去找大伯。」
「行,就這麼辦。」
三人分頭行事。
等顧玉汝和孫氏找到顧大伯,三人又往縣衙去,縣衙那已經審問完了。
三人到時,黃寡婦叔嫂二人及荷花塘子的那些人已經走了,是顧大伯尋了進去,又是塞銀子又是說好話,才知道具體詳細。
就如同顧玉汝記憶中那樣,因為人證物證俱在,又是當場被人撞破,即使顧秀才不認,縣衙也必須先將他收押,而黃寡婦作為受害者,則被準許暫時回家。
又因事情影響極為惡劣,事主家人和跟隨而來的人們群情激憤,縣衙決定明日當眾審案。
「怎麼這麼快就要開審了,意思是說明天明郎要上公堂?」孫氏惶惶道,當場就是身子一軟。
顧大伯也滿臉愁容:「這麼快提審明顯對老二很不利,還有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老二怎可能會去逼奸一個寡婦?」
類似這樣的疑問,在路上時顧大伯已經重複了很多遍。
可他問孫氏,孫氏去問誰。
「大伯,我怎麼知道啊,事情突然就發生了,突然就把明郎給關押了,又說明天要當眾審案,這讓我們可如何是好……」
孫氏哭得泣不成聲,彷彿天都要塌下來了,整個人癱軟無力,全靠顧玉汝在邊上撐著。
顧大伯只能又來安慰她:「你也先別哭,事情肯定還有轉圜的餘地,老二不可能做出逼奸寡婦這種事,明天公堂上縣太爺肯定能幫老二洗清冤屈。」
最後這句話,連顧大伯都說得不太肯定。
因為據他了解,黃寡婦和證人以及一些旁觀者的供詞對顧秀才很不利。
當下的人最是厭惡犯與『淫』有關的案子,尤其還是個讀書人,是個秀才,是位教書先生。恰恰是這樣的身份,犯下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