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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萬大軍全軍慘敗,鎮南王「旌寰」下落不明。
有謠言說,鎮南王死在前線。
此番訊息傳出,莫將軍大怒,領兵二十萬,將北戎軍打出邊境線,並乘勝追擊,佔領北戎軍兩個城池。
北戎朝廷終是發來投降戰敗書,願向朝廷割地求和。
此番戰事才算徹底平息。
西樵村,村西老宅
旌寰撕碎手中密函,滿臉震怒,他將手中的碎紙片拋灑在空中。
眼中啐了毒。
北戎一月前突然攻打北方要塞,原本就是他與北戎大皇女一併計劃好的陰謀。
北戎本是友軍,如何會對他的人動手!
除非……
呵!莫行方那老傢伙做了手腳!
聯想到最近一月他的計劃連連出錯,而所有的變故,全是裴元紹被貶入漠北後。
罪魁禍首是誰,不言而喻。
請君入甕,端的是好計謀!
旌寰咬牙切齒的從齒縫內迸出三個字「裴子淵!」
倘若他此番沒有金蟬脫殼,漠北之行,便是他的死期。
「旌主!」蒙面侍衛垂首,目露焦急:「京中謠傳您凶多吉少,昨日朝中便有中立派諫言,懇請女皇將你麾下的兵權,分配給宣平侯。您……」
旌寰一把捏碎手中的珠串,好半響,方恨聲道:「明日……回京!」
魔道老祖旌寰第一次在一個凡人身前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迫的他此番不得不放棄與師傅培養感情的盤算,回京處理他給他設下的陷阱。
只不過……
旌寰唇邊勾出一抹嗜血的笑,看著不遠處破舊的土胚房,笑容愈發深了些。
――
柳長寧在淨房泡藥浴,因了不是第一次泡藥浴,便沒有那麼大的效果,身上出了層薄薄的細汗。
剛準備從澡桶中起身,門外便傳來腳步聲。
她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木門口隱隱綽綽的影子,目露不悅。
之前交代過他,不便打擾……
好在他倒守禮,敲了敲木門,喚道:「女君,您在沐浴嗎?可要光景進來伺候?」
柳長寧差點氣笑出聲,她肅聲道:「不用,你且去灶房做飯。」
「哦……」門外的人顯是有些失落,走了兩步又回頭,懷裡似乎抱著一隻雞道:「我方才去村內,用些刺繡換了一隻雞回來,晚膳湯給女君滋補身子可好?」
「好!」柳長寧不耐的應道,這哥兒往日極為識人眼色,可今日卻不知怎麼回事兒,話特別多。
旌寰眼角餘光瞟到門外那一抹紅色的衣角時,勾唇,臉上堆滿溫柔小意,端的是一男子慕愛的神色。
他抬手掐了一把懷中的雞,大公雞受到驚嚇「鴿鴿鴿」尖叫出聲,從旌寰的懷中掙扎著跳開。
撞開前方的木門,他故作驚慌失措的跌入門內,向柳長寧撲去。
於是將將從木桶起身,套上長衫的柳長寧便被撲了個滿懷。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此人摔倒撲過來的時候,她明明錯步讓開,可依舊被他準確無誤的撲來。
柳長寧眸中滑過一抹詫異之色,反應迅速的將身上的男子推開。
門口便傳來一道冰冷蝕骨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房內的兩人,女子衣冠不整,抱著一位郎君,郎君與她同高,此刻眼中濕意連連。
那模樣端的是方被寵愛的模樣。
儘管在他出現後,他們極快的分開……
裴元紹疲憊的扶著額角,懷中揣著託賈太傅親筆書寫的育德書院推薦信,此刻竟覺的它冰冷又刮肉。
他定定的看了眼那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