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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料摩擦間,是一波無法宣洩的空洞,迫的他看向她的眼神愈發露骨。
柳長寧冷真臉,掐著他的脖頸不由自主加重了力道。
眼前的哥兒看向她的眼神癲狂又危險。那樣滿是慾唸的眼,她第一世在孽徒身上見過,偏執又陰毒。
身上的威壓毫無保留的落在他的身上,柳長寧眼底幽光愈深。
故意越來越困難,身體本能的危機,迫使旌寰從方才的惡念中轉醒。
他癱軟的任由眼前女子捏緊他的脖子,貪婪的大口呼吸空氣。
「女……女君!」
柳長寧受情毒影響,實則外強中乾,沒多少力氣。
原主的身體她將將接手一月有餘,即使用藥浴改善體質,每日吸取日月精華,但原身身為這個世界女子,該有的身體本能並不能改變。
是以才會因為區區情毒,令自己險些失去理智。
好在,最猛烈的藥性已過,她能勉強有了些力氣發作眼前這位心思重重,在羊湯下藥的哥兒。
柳長寧不會隨意冤枉人,她一般認定的事兒,俱是經過仔細推敲後得來的結果。
她討厭算計,卻也不害怕被算計後找不出罪魁禍首。
今日那碗羊湯被下了藥,能在湯內做手腳的,除了便宜夫郎,便是家裡唯一一位滿是小心思的白蓮花哥兒。
方才在內室,便宜夫郎的表情,柳長寧俱看在眼底,他單純懵懂,掙扎、隱忍。倘若在他動了情的情況下,他的眼神也能作假,那也便只能說明她又一次看走了眼。除了孽徒,她此生幾乎沒有走眼過……
與便宜夫郎的神色對比,眼前這哥兒眼底勢在必得的渴求太過明顯,明晃晃的yu念,不是他是誰?
即使心中眼有了定斷,柳長寧仍是給他留下最後辯駁的機會。
她鬆開手,身前的男子脫力癱倒在地。
月色下,白衣女子半束半披的烏髮被涼風吹動,露出她整張冷若冰霜的臉。
她滿身皆是冷意,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盯著癱倒在地的哥兒。
那人渾身的冰寒,如都兜頭的涼水,將旌寰身上的衝動給澆的透心涼。
他捂著喉嚨口,大口大口的喘氣,回神兒後,那人威懾的冰寒愈發清晰,如一根根冰凌一般,將他鼓鼓囊那股的心臟死死的定在這冰涼的地面上,整個人全然清醒。
失控的驚慌和著慾念,令他前所未有的冷靜。
他太瞭解柳蒼雲,此刻她動了真怒,此刻冰冷的視線一如多年前輪迴海上,她衣袂飄飄,拂袖離開時的冰冷。
那一碗下了藥的羊湯,給他一千個膽子也不敢煮給她喝。
千算萬算,卻沒想到裴元紹那賤哥兒沒有中招,累及了她……。
素來討厭羊肉的她,為何會……
如今木已成舟。
但是算計她的罪名,他怎麼也不可能認!
身死道消前他曾發過誓,與師傅破鏡重圓的這一世,他能算計天下人,卻唯獨柳蒼雲,他再不會暗害她。
因了前世的教訓太過深刻,柳蒼雲此生對所有人都心存一絲善念,可唯獨對那等心機深沉,算計她憐憫的人,給予最殘忍的冰冷。
他了解她,所以這一世,他怎麼也不會犯與上一世同樣的錯誤。
旌寰抑制著發抖的身子,舌尖抵住牙齒,在心內發狠的警告自己:他不能。
他抬頭再次看向她時,溫順的臉上,劃過一抹的屈辱。
雙手從喉嚨口一路上行,拔掉頭上的簪子,狠狠刺在自己的右肩頭。
眼底的與熱切隨著劇烈的疼痛消失無蹤。
淺綠色的粗布麻衫上,迅速染上鮮紅的血液,鮮紅色的血液順著他的指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