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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他不服, 如此嚴於律己的他, 如何會有違背禮法的一天, 生出違背君子之道的齷齪心思。
卻沒想到, 此刻……
最瞭解他的果真是生他養他並毀掉他的永泰帝,一語成讖。
裴元紹苦澀的笑了笑,停留在那人唇上的視線卻並沒有挪動。
他只想輕輕的碰一碰,記住她唇齒間的味道。僅此而已。
這樣的機會也許一輩子,也就只有這樣一次。
昨夜她中了藥,他趴在她的懷中,羞恥的將自己給她。
她卻不要……!
那時他便明白, 她不愛他……身體本能的反應能證明所有。
不是她不行,能散發出那等滅頂誘香的女子,她太行了,只是……她不愛罷了。
是以她即便一人在屋外睡上一整夜,也不願意在暖融融的屋舍內與他顛龍倒鳳。
裴元紹扯了扯唇角,殘酷到令人絕望的愛。他甚至沒來得及爭取,那人的反應便如一盆冷水,兜頭灌入他的脖頸,一瞬間透心涼。
他身而為長,這一生情愛於他本就艱難,倘若他是一個普通人,他可以不要臉面的抱著她的腿,纏著她,等待她愛上他的那一刻。
可是他不能,他的身後背負著太多人的生死,倘若朝堂傾覆,不止他的性命,但凡追隨效忠於他與皇妹的朝臣,終將只會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他從一開始選擇的機會就不多,愛上她是個意外,美好的令人心生希望。
可是他自己背負家國天下的使命,便註定了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他想要給自己留下一個念想,碰一碰那人的唇,記住那樣的味道,往後即使與她分離,也能有一瞬間令人心生戰慄的回憶。
裴元邵墨色的眸子中的掙扎之色一閃而逝,他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她一眼,眼前的女子雙眼緊閉,黑而翹的睫毛乖順的搭在在眼瞼上。一呼一吸綿長有秩。
裴元紹桃花眼內滑過一抹流光,他做賊心虛的喚道:「柳長寧?」
那人一動不動。
他俯身,試探的貼在她的耳側,輕聲喚道:「妻主大人?」
她睡的很熟,鼻翼有節奏的煽動,兩片水潤的唇毫不保留的暴露在空氣中。
他鬼鬼祟祟的湊到近前,閉著眼,對著她的唇,一寸一寸的壓了上去。
唇與唇的碰觸。
確如他所想,軟的似冰冰的棉花。
他的唇貼著她的,心底恨不能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可……
裴元紹睜開雙眼,碰上她的唇原來是這樣的感覺。春宮圖裡,女子與男子間行那等子事兒時,極致的歡愛便是如此?
他困惑的眨眨眼睛,唇一動不敢動。
心底不知為何,沒來由的生出巨大的空落感,明明貼了上去,唇與唇的相觸,感受到了那樣如棉花一般冰冰涼的綿軟。可是似乎還不夠……想要多一點兒。
但是該如何要的多一點兒?
裴元紹一臉呆滯,她唇上的冰涼難以抵消他唇上的火熱,他神色恍惚,半響不得其法,心底很是空虛。……墨色的眸子中深出濃濃的急切與困惑。
柳長寧睜開眼,古怪盯著近在眼前的那張艷艷絕色的俊臉。
他雙眸呆滯,並沒有注意到她睜開了雙眼。明明是在對她行不軌之事兒,可卻不得其法。
唇貼上來,半響沒有動作。單純的彷彿一張白紙。
接吻尚且不會,也不知平日偽裝浪蕩與別的女子遊刃有餘是如何做到的?
柳長寧看著他呆呆傻傻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
想到昨日那羊湯,原本心中存疑,猜想著昨夜他那等模樣極有可能是裝的,此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