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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既然什麼都沒有,就趕緊走吧。”
“哎哎哎!…這是怎麼了?!”張黧聲音越來越小,說道最後已經沒了聲音,只剩嘟囔,不滿的皺眉,跟了上去,坐上了馬車。
陳煜的臉一直陰沉著,張黧只覺得氣都出不順暢了,只能開口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魑魅閣的壓力太大了?你也不要多想,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陳煜聽完眉頭鎖的更重,眼底有大片冰冷,就像是冬日裡鋒利的冰凌,讓人覺得冰冷又恐懼,“張黧,你當真不知我為何生氣?”
“不…不知道啊…”她確實不知,這會子被看的心虛到不行,可還是不知。
陳煜冷笑一聲。
張黧隨侯天佑去了涼亭,他心裡百般擔憂便派凌夜暗中尾隨。後來凌夜在張黧回來之前返回,報於他侯天佑送了張黧一副字畫,聊了一會兒,沒有其他事兒。果然她隨後便到,於是他問,侯天佑有沒有送給她什麼東西,若是一副簡單的字畫,為何不大方承認?為什麼要騙他說沒有?他百般信任她,保護她,可她竟連這麼一件小事都不肯承認?還是說,這畫有什麼他不能知道的?
“我再問你一次,最後一次,方才侯天佑有沒有送與你什麼東西?”
“這個真的很重要嗎?!”張黧有點生氣了,“問來問去做什麼啊?送了怎樣沒送又怎樣?沒送!什麼都沒送!”
陳煜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怒意,但又一直壓制著。
話出口張黧有些後悔,她真是膽大包天啊!她這些話可是對著當今皇上說的啊!若不是他待她好…恐怕她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了!
若不是他待她好…對啊…他待她那麼好…可她…
又開口,“相公…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啊?”既然知道了就解釋給他聽啊,反正也什麼都沒有。
卻只聽陳煜淡淡的一句,“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也撒謊了。
兩個人都撒謊,又怎能得到真正的答案?
。
清幽館。
“黛兒。”熟悉的,邪魅的聲音,勾人心魄。
“沂?”張黛慌忙向周圍看去,找尋陳沂蹤影,卻只聽“嗖!”的一聲,一根銀針串著一封信釘入一旁的牆壁。
“黛兒照信上所說行事便可。”語音一落,再無音訊。
張黛見四下無人,拆開了信封,越看下去,目光越是沉了,最終,眼中剩下的只有狠毒。
“呵呵,張黧,這次你還能躲開?”
。
接下來的行程陳煜一句話都不說,就連夜間都不再停歇,馬車日夜兼程的跑。
只用了一天一夜又一天便到了皇宮,比之去的時候的時間整整減去一半。
張黧不知道是怎麼下的馬車,只覺渾渾噩噩,魂不附體。
難受…
太難受了…
回宮後她倒頭便睡,這一睡,竟是整整三日才幽幽轉醒。
只是這一醒,見到的人竟然不是彩蝶,而是…
“三…黛嬪妹妹?你怎麼在這裡?”
張黛柔柔一笑,“黧妃姐姐,黛兒搬出淡影樓之後竟是不曾見過姐姐,又聽聞姐姐這幾日一直在榻上未起,不由擔心,便日日來探看,這下姐姐可算是醒來了。”
“那真是勞煩妹妹了,我也沒什麼事兒,就是太累了,睡的久了些。”
“睡了這麼久,姐姐想必也是乏累極了,不如下床活動活動?”張黛的聲音柔柔弱弱,“黧妃姐姐,你我同出太尉府,如今皇上這麼多日不進後宮,妹妹也想著與姐姐作伴總是會好些。”
“皇上他…這麼多天都沒有進過後宮?”張黧問道,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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