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發**原創(第4/6 頁)
一切都在按照鬱慕誠期待的發生著,崇安帝被氣昏幾次又活了幾次,雖拖拖拉拉的一直死不了,但也權柄盡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曾經最倚重的臣子放手施為。
壓死崇安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先帝的一件遺物。
內務府開了宮中陳年庫房,找出了一件舊衣。
先帝死後,這些東西不是燒了就是隨葬了,恰巧就漏下了這麼一件衣裳,因被宮人錯手放進了書箱裡,被存放了起來。
舊衣上沾著點點藥漬,是先帝病重時嘔吐沾在上面的。
經太醫和年老仵作們檢查,藥漬中確實有毒。
崇安帝的人一直咬死了稱先帝確實是病重而亡,這件舊衣一出來,眾人百口莫辯。
幾位執掌京中兵權的將領都是純臣,起先還合力彈壓宗親一派,所以縱然宗親們如何猖狂也無法逼宮。但如今崇安帝弒君的罪證確鑿,幾位純臣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崇安帝執掌皇權,眾人理應誓死效忠,但先帝就不是皇帝了嗎?謀殺先帝之人,又該不該繼續效忠?
僵持之際,黔安官員稟告,說尋到了原黔安王的蹤跡,原黔安王宣瑞確是崇安帝派人暗殺的,只是有老天庇佑,宣瑞大難未死。
崇安帝先殺先帝,再冤殺寧王,如今竟連寧王嫡子也不放過,重重惡行終於讓宗親們忍無可忍,宗親們誓要迎宣瑞回京,儲君之事,要重新再議。
走到這一步,崇安帝一派已無計可施。
鬱慕誠雖還出不了宗人府,但他一點也不擔心了。
就是還要被軟禁一段日子又如何?宣瑞想要繼位,先要放了自己才行。
鬱慕誠殫精極慮了數月,終於塵埃落定,他徹底放下心來了,宗人府中鬱慕誠每日茶飯好生吃著,心緒平和,養足了精神,靜候宣瑞進京打最後一場翻身仗。
但這次,老天沒再眷顧他。
宣瑞失蹤了。
“不可能。”鬱慕誠不愧在朝中沉浮多年,練就了一身的好功夫,他聽罷鍾宛的話臉色如常,輕輕搖了搖頭,“你不必來騙我了。”
鍾宛靜靜地看著鬱慕誠,“不信就算了,我走了。”
“慢著!”鬱慕誠手指無意識的動了動,“你方才說……說宣瑞失蹤了?什麼叫失蹤?怎麼會失蹤?”
鍾宛淡淡道,“失蹤就是失蹤了,從頭到尾都是鬱王爺你叫喚的歡,言之鑿鑿的說宣瑞還活著,你有什麼證據?”
鬱慕誠急切道,“宣瑞就是證據!”
鍾宛道,“可他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宗親們慌亂不安,所有人都被你的空談害了。”
鬱慕誠愣了下,語調不穩,“他明明沒死!是我的人將他救下了!我怕宣瑞再受皇帝暗殺,暗中派人護送他入京!我的人明明一直說宣瑞好好的!”
鍾宛靜靜地看著鬱慕誠,沒說話。
鬱慕誠突然看向鍾宛,片刻後,他全明白了。
鍾宛看著鬱慕誠瞬間變得蒼白的臉色憐憫道,“鬱王爺,貪心太過了吧?”
“你原本是有機會把宣瑞徹底抓在掌心的,但為了讓我和子宥離心,你特意放了子宥的人跟著,好在宣瑞出事之後讓我遷怒子宥。”鍾宛一語道破鬱慕誠心事,“萬一宣瑞真有個好歹,將來若有人追究,你還能賴到鬱赦頭上,一石三鳥,是不是?”
鬱慕誠臉上血色盡褪。
“走到這一步了。”鍾宛沉聲道,“你還不忘害他。”
鬱慕誠盡力控制著自己冷靜下來,質問道,“是你們半路截殺了宣瑞?鍾宛,罔寧王當年如此疼愛你,你為了讓鬱赦繼位,就是這樣對寧王的兒子的?!”
鍾宛懶得解釋了。
鬱慕誠飛快思索片刻,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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