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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喵……&rdo;

布魯……我很難受。

&ldo;喵喵……&rdo;

布魯……

搓了把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軟弱，孔秋站起來，轉身推門。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檢查桌上正看著他的布魯。

&ldo;孔先生？&rdo;

醫生和護士關心地喊了一聲。

孔秋走到布魯身邊，撫摸布魯，最終還是啞聲問：&ldo;貓咪……最久能活多少年？&rdo;

醫生和護士臉上的表情一頓，之前被孔秋送了一盒巧克力的護士看出了孔秋現在很失落，有點傷感地說：&ldo;貓的平均壽命……是十五年，很難超過20年。養得好的話，17、8年應該沒問題。&rdo;

&ldo;最多20年嗎……&rdo;孔秋的手都抖了。

&ldo;喵！&rdo;布魯翻身抱住孔秋的手，略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手指。被痛喚回神智，看進那雙聰明、認真的貓眼裡，孔秋深吸幾口氣，心裡的不安在對方的凝視中就這樣沒有了。

低頭，在布魯的頭上親了一口，孔秋對自己，也對布魯說：&ldo;不管多少年，我都會一直陪著你，你也要，一直一直陪著我。&rdo;

&ldo;喵。&rdo;舔嘴角，是允諾。

抽出手，孔秋後退兩步，歉然地說：&ldo;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檢查吧，我在外面等著。&rdo;

&ldo;好。&rdo;

見他沒事了，醫生和護士繼續給布魯做全身檢查。

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孔秋的視線沒有離開布魯，布魯也努力抬起頭去看他。孔秋第一次在心裡祈禱，祈禱老天不要那麼早帶走布魯，祈禱老天讓布魯能一直一直陪著他。

&ldo;喵。&rdo;

第十七章

檢查結果出乎醫生的預料，布魯的各項生理體徵都很不錯，而他的後腿恢復情況可以說是好極了。聽到醫生說布魯站起來的可能性是100，孔秋差點沒飆淚。不敢跟醫生說他給布魯吃了很多貓咪不該也不能吃的東西，孔秋心虛地帶著布魯離開醫院。在醫生叮囑他下個月要帶布魯來做驅蟲和免疫的時候，孔秋安撫著懷裡低吼的布魯上了車。

&ldo;嗷嗚嗷嗚嗷嗚……&rdo;

發動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孔秋停車，撫摸趴在他腿上的布魯，眼裡是歡喜。

&ldo;布魯，真是太好了，你能站起來了，真是太好了。&rdo;孔秋的眼眶熱辣。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著布魯肆意地奔跑、上躥下跳了。

&ldo;嗷嗚嗷嗚嗷嗚。&rdo;顯然布魯並不滿意。

以為他是不願意驅蟲和免疫，孔秋趕緊說：&ldo;只要你不生病，我是不會給你驅蟲和免疫的。&rdo;

&ldo;嗷嗚嗷嗚嗷嗚。&rdo;又顯然，布魯不滿意的不是驅蟲的事。

孔秋臉上的笑容凝滯，想到布魯為什麼不滿了。抱起布魯，讓他可以和自己平視，孔秋很認真地說：&ldo;布魯，答應我，你要和我一直一直在一起。貓的生命最多隻有20年，可是，我要你和我一直一直在一起。你是貓妖，可以做到對不對？&rdo;這一刻，他是多麼希望布魯是貓妖。

布魯不叫了，圓圓的貓眼比孔秋的還要認真。舔舔孔秋的嘴角，他嗷嗷叫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