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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儲想掩飾那些傷痕,哪怕天氣再熱,也不會撩起褲腿和衣袖,當然他也騙過了所有人,包括上輩子的喬嘉諾。
若不是上輩子的喬嘉諾在後來聽白智慧提起這些往事,他壓根想像不到小時候的靳儲竟然遭受了這種罪過……
靳儲習慣了把傷痛和委屈全部憋在心裡,以前不說,現在不說,以後更不會說。
但是現在靳儲身邊有了他,如果靳儲不想說,就讓他替靳儲說。
「我都看到了,靳儲手上和腳上的烏青,肯定是你打的。」喬嘉諾吐詞清晰,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又準又狠的戳在滕靜的心窩上。
滕靜表情裡有瞬間的慌亂,她趕緊回頭看了眼同樣滿臉震驚的白智慧,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喬嘉諾的質問。
最後還是白智慧率先反應過來,忙不迭用責備的口吻說道:「嘉諾,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滕靜阿姨是小儲的媽媽,怎麼可能打小儲呢?你不要亂說。」
喬嘉諾咄咄逼人:「那靳儲的腳是怎麼回事?我們問他怎麼摔著了,他也不說。」
只見滕靜的臉又白了一個度,哆嗦著嘴唇,彷彿陷入了某一段痛苦的回憶當中。
白智慧解釋道:「小儲下樓梯的時候沒有站穩,不小心摔了下去,怪不著別人,都是他自己太不小心了……」
「你在撒謊!」喬嘉諾突然扯著嗓子對白智慧喊道。
隨後,他就像個耍無賴的熊孩子似的,用手指著滕靜,氣勢洶洶的說,「就是你,是你打了靳儲,我們都看到了,靳儲身上全是你打出來的傷痕,你還把靳儲的腳打斷了,你害得他成了瘸子!」
「你胡說!」冷不丁被扣上這麼大一頂帽子的滕靜顯而易見的慌了,她眼睛裡布滿血絲,幾乎是張牙舞爪的反駁道,「我只是把他推下樓梯而已,根本沒有打他,我哪兒知道他那麼不經摔。」
白智慧急得冷汗都冒出來了,趕忙去扯滕靜的衣服:「你就別說了……」
「憑什麼他能說我就不能說了?這個爸媽不教好的小畜生,敢跑來我這裡撒野。」滕靜氣得頭暈眼花,揚起巴掌就要往喬嘉諾的臉上扇去。
喬嘉諾身形靈活的避開了,緊接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不忘指著滕靜說:「你看你看,你肯定就是這樣打靳儲的,現在你還要打我,我要告訴我爸爸媽媽去!」
滕靜一把推開拉著她的白智慧,披頭散髮,發瘋似的喊道:「小畜生,打的就是你,你說啊!你現在就去跟你爸媽說啊!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滕靜抬腳又要往喬嘉諾身上踹。
喬嘉諾早就料到滕靜會有這麼一腳,輕輕鬆鬆的偏身避開了,他哭哭啼啼的抱著懷裡的青蘋果,一溜煙的跑遠了。
滕靜還在後面罵罵咧咧:「沒教養的小畜生,有爸媽教了不起嗎?我打我兒子關你屁事!用得著你上門跟我說這些?」
話音未落,就被白智慧的呵斥聲打斷:「好了!你給我閉嘴!」
滕靜嚇了一跳,所有理智後知後覺的回籠,她這才發現她和喬嘉諾鬧出的動靜驚擾了不少鄰居,那些鄰居守在樓道里或是各自門前,看著這邊議論紛紛。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那些議論聲多多少少飄進了滕靜的耳朵裡。
「她是不是瘋了?打自己孩子就算了,剛才連別人孩子也打,難道她沒看到那個孩子頭上全是血嗎?」
「之前我就說她這點有點毛病。」那人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撇嘴道,「你們還不相信我的話。」
「她對白姐都要動手呢,你們看到剛才那一幕沒?她推得白姐直接撞到了門板上,也不知道白姐一大把年紀了,經不經得起她這樣的折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