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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廉晉華還是死鴨子嘴硬道:「我、我們只是推了靳儲幾下,我們沒有打他。」
葛杭見廉晉華這麼說,連忙點頭如搗蒜,跟著附和道:「對對對,推幾下又不算什麼。」
儘管周老師沒說話,卻把幾個孩子的反應全部瞧在眼裡,注意到廉晉華和葛杭理所應當的態度時,她一顆心都揪了起來,放在膝蓋上的雙手逐漸攥緊。
喬嘉諾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周老師的手,繼續大聲說道:「你們說沒打就沒打?萬一你們是在我們沒看到的地方打他呢?」
廉晉華更大聲的反問:「我們為什麼要打他?」
這時,辦公室裡已經進來了好幾個剛下課的老師,注意到周老師這邊的動靜後,便一邊聊著天一邊湊了過來,結果才靠近就聽到廉晉華那委屈又憤怒的喊聲。
幾個老師瞧過去,只見廉晉華胖乎乎的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小眼睛裡還有淚水在打轉,看起來可憐極了。
反觀站在旁邊的喬嘉諾,面不改色,連看都懶得看廉晉華一眼。
幾個老師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小聲說起來。
「怎麼了?都把孩子急成什麼樣了。」
「是啊,有什麼事可以好好說,不要對孩子太嚴厲,不然下個月的家長會怎麼向孩子家長交代?」
還有個女老師扯了張面紙,準備遞給廉晉華。
只是那張面紙還沒來得及遞出去,耳邊忽然響起喬嘉諾鏗鏘有力的聲音:「因為你們說靳儲是野孩子,是被野男人趕回來的,你們想知道那個野男人是誰,所以才打靳儲。」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老師都驚住了。
雖然經常會有人把「野孩子」這個詞掛在嘴上,但是這個詞的侮辱性質太濃,幾乎是不堪入耳,根本沒有人敢光明正大的把它說出來。
而現在……
這個詞被一個九歲的孩子說了出來。
周老師等人看到廉晉華和葛杭心虛的臉,霎時心下瞭然,就連剛才遞出面紙的老師也站直身體,冷著臉把面紙收了回去。
周老師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吳翼:「吳翼,你老實告訴周老師,你們是在背後這麼說靳儲的嗎?」
吳翼的腦袋差點埋進衣領裡,他摳著指甲,戰戰兢兢的又搖頭又點頭。
周老師抿著唇,整張臉黑得彷彿在鍋底貼了兩個小時。
這下廉晉華徹底慌了:「我沒說,我沒說過靳儲是野孩子!」
喬嘉諾說:「就是你說的,不然你怎麼會知道野孩子這個詞?」
廉晉華的淚水當場飆了出來:「是我媽說的,我媽說靳儲是沒人要的野孩子,靳儲他媽是沒人要的賠錢貨,我什麼都沒說……」
然後,哇的一聲哭了。
周老師看著廉晉華滿是淚痕的臉,突然間說不出話來。
若是以往,她肯定是趕緊上前抱著廉晉華好生安慰一番,可是現在,她想起廉晉華剛才那些話,就覺得整個人都被扔進雪地裡一樣,心都涼的。
她不敢想像。
為什麼一個九歲的孩子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為什麼一個孩子家長會教孩子說出這麼不堪的話?
她全心全意教導班上的孩子,希望他們今後成為國家棟樑,為社會添磚加瓦,可是這些家長竟然在背後教孩子嚼舌根!
周老師閉了閉眼,沉聲道:「好了,別哭了,今天下午放學後,我會挨個去你和葛杭家裡,找你們家長談一談。」
第4章 距離
喬嘉諾和吳翼離開辦公室時,廉晉華還在周老師的辦公室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連帶著旁邊畏畏縮縮的葛杭也小聲抽泣起來。
不過這會兒老師們已經沒有心情再安慰他們了,就連周老師也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