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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非也搓了把臉,說:&ldo;我媽能出走,就是不管是我還是我哥,她都不在乎能不能見到最後一面的意思,她自己都不在乎的事情,為什麼還要我哥去在乎?姐,我哥,或者說我,我們做錯了什麼嗎?&rdo;
做錯了什麼呢?
沒有做錯,可是在潘煙看來,卻哪哪都是錯。
顧靈看向顧非也。
這段時間,顧非也幾乎是暴瘦,看得出來,他很在乎潘煙,甚至可以說沒有人比他更害怕失去潘煙了。
可是與此同時,他似乎也被潘煙的做法逼出了些許的恨。
顧靈好像有點明白顧非也的意思了‐‐他覺得潘煙這次出走,完全是他一個人的責任,況且顧舟定居國外那麼多年,就算回來,也只是多一個人擔心而已。
&ldo;非非,你只是最近太累了,答應我,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好嗎?&rdo;顧靈頓了頓,繼續說,&ldo;從你出生以來,你哥一直記掛著你,以前我送你的那些禮物,生日禮物也好,其他也好,有很多是他送的。&rdo;
&ldo;他比你想像中的更在乎你。&rdo;所以,不要想著讓他置身事外,他不願意。
第79章
潘煙臨走前, 取了一筆錢, 可以看出來她沒有打算立刻就採取什麼極端措施, 而是遵循了那張留言寫著的&ldo;生死有命&rdo;,她似乎想要等著病情自然惡化到藥石罔效的地步。
事實上如果現在能找到人並加以治療, 還是很有希望的‐‐潘煙的胃癌是早期,對現在的醫療水平來說,早期的胃癌還不是那麼可怕, 但但凡是病都拖不得,必須及時治療。
問題是找不到人。
種種排查之後,初步確定潘煙出了城市,再往下追,就失去了線索‐‐城裡不說處處都有監控, 但至少只要這個人在這裡生活著, 無論怎樣, 都會留下些許蹤跡, 而不那麼發達的小鄉村就不一樣了‐‐
隨便找一個慢節奏、人煙不多的小地方,租一間房子一匿,日常開銷帶了足夠的現金, 也不出去亂跑, 用不到任何需要身份資訊的操作。
這種情況,除非知道她在這個區域, 地毯式一點一點慢慢找, 否則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大海撈針的成功率幾乎為零。
也許, 她連一張新手機卡也不會辦,因為她不需要聯絡任何人。
顧非也想:那她會上網嗎?會用以前的社交軟體嗎?如果不會的話,她會申請各種社交帳號的小號嗎?
她真的,完全不在意不關注自己這邊的任何情況了嗎?
至少,她會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崩潰,有沒有服軟吧?
以重病相逼的人,不僅是在逼迫在乎自己的對方,同時也是一種自我逼迫。
近乎雙輸‐‐知道自己的痛苦能夠懲罰到對方而愈發想要自己痛苦,當看到對方為此而承受的痛苦時,不自覺會產生一種病態的痛快。
悄悄的,顫慄的,報復的快感。
這麼想著,顧非也把朋友圈之類的許可權全部放開,誰都可以訪問的那種。
他還沒有想好是不是應該發些什麼,來單方面告訴潘煙某些資訊。
某種程度上來說,顧非也不怕這是潘煙逼迫自己的手段,但凡是使手段就必有所求,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不管這結果是真的還是假的,總歸會出現。
他只怕潘煙是真的生無可戀,眼睛不看,耳朵不聽,咬著牙一直等到病入膏肓。
從早期惡化到晚期時間不確定,體質心態不同,小几個月到一年都有。
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