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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的資金出入記錄,每一條都列得清清楚楚,其中一些數額大得令安之吃驚。
&ldo;他向塞曼體要了市場費用,同時又向公司申請了一筆,名義上是拿去攻關,帳面做得很妥帖,但實際上這裡面至少有三分之一透過各種方式轉手落入了他個人口袋,他吃水太深,董事長早就想查一查他,清河的事只是一個契機罷了,被我開掉的那些人其中一些就是幫他藏私做事,本身也乾淨不到哪裡去。&rdo;
一直以來沉甸甸地壓在安之心口的負罪感終於蕩然無存,那日她的一句說話儲存了關旗陸,但卻連累一群相對無辜的人丟掉飯碗,她心裡一直不太能接受他趕盡殺絕的手段,卻沒想到原來局中還有局。
&ldo;你們怎麼都這麼複雜。&rdo;她喃聲道,&ldo;我要辭職,我真的不適合。&rdo;
這份資料,如果關旗陸沒有暗棋,又怎可能查得那麼清楚,所有這些錢的出處都要以各種名目做入報銷帳目,唯一經手人只能是曾宏的私人秘書聶珠,而最後出具這份表格的核數人,自然便是許冠清了。
之所以曾宏只找她挖角,而絕口不提帶走聶珠。
原來一個個都已修煉成精,不動聲色地演著幾重角色,只她一人是笨泥扶不上壁。
安之扯了扯嘴角,&ldo;聶珠的手鍊就是你送的?&rdo;是不是也還有著不清不楚?
關旗陸微愕,&ldo;什麼手鍊?&rdo;
安之沒再追問,他看上去真不知情的樣子,但誰又知道是不是假裝,人生於世,每個人都隨身帶著很多種顏色,她現在已辯不清真偽。
她倒真的寧願自己辯不出真偽。
可是今時今日的安之,早已不是涉世之初的那樽白瓷,關旗陸教導和開發得很好,許多事情已不需他解釋,她自己便能敏銳地看明白其中複雜因果,她自言自語,&ldo;萬沙華……我一直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以她的職位根本不應該拿那麼高的薪水,如果你連我都沒有另眼相待,又怎麼會獨獨青睞她……&rdo;
關旗陸眼底暗了暗,安之已然慘笑起來,&ldo;我明白了。&rdo;她抬首看他,大眼中盈滿霧汽,&ldo;師兄,你就這麼急著趕我走嗎?沒有人比你更瞭解曾總的性格,你知道他臨走前一定會忍不住挑撥我是不是?或者說,甚至於連他為我準備的優差,也是你一手安排的?&rdo;
他深呼吸,連續地,最後才說,&ldo;那你又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ldo;是啊,為什麼?&rdo;眼淚又流下來,她也很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在她為他付盡半生情心之後,到頭來他卻急不可待地要把她一腳踢開。
關旗陸再控制不住,身一探隔著辦公桌牽住了她的手,安之沒有費力揮開他,如果兩顆心已然隔在了水北和天南,此刻就算他將她禁錮在這房內永不再見生天,又能代表什麼。
她臉上深深的悲涼終於令關旗陸爆發,猛然抄起攤開在桌面的檔案甩向牆壁。
&ldo;因為只要看到你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我就無心工作!只要看到你不在位置裡我也無心工作!只要看到你中午從外面回來時臉帶笑容我同樣無心工作!每一次你躲避我不肯看我都會讓我至少煩躁一小時!而每次看到你和司寇在一起我都會煩躁整整一個下午!知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每天需要工作十二小時?就是因為一點效率也沒有!你告訴我,安之,我怎麼再把你留在這裡?!&rdo;
她心口持續不斷地微微輕顫,終於不再躲避,轉頭迎上他失控中浸著暴怒的暗澤眸光,硬撐了半月的心防在酸澀中幾乎無聲軟化,但最後還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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