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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男人都會喜歡的。
「貴妃在此,為何不跪?」那老太監繼續捏著嗓子叫道,卻被蘇貴妃制止住。
她神色不悅:「蘭將軍面前,怎能這般放肆?」
聲音不似一般女子細柔,卻別有風味。
她認出自己了。
蘭溪竹想到前世這人十年來從未失寵於齊珩,在宮中呼風喚雨,不免對她高看了幾分。
她認出自己的身份了。
齊珩對蘇貴妃從不隱瞞什麼,兩人經常談話到深夜,所以認出他也正常。
看見她就想起齊珩後宮佳麗,再想到生前江德清跟自己說過齊珩心屬自己,蘭溪竹心中輕蔑地笑了笑,齊珩的心意,也不過如此。
那老太監聽見蘭溪竹的身份後雙眼翻了翻,嘴巴都打了個顫。
在宮中跋扈也就算了,宮外多的是他們惹不起的貴人。
他膽戰心驚地躲到了蘇貴妃身後,只盼面前這位蘭將軍能不發怒。
「微臣失禮,娘娘莫要怪罪。」
只聽見他溫潤地致歉,又見他端莊地行了一禮。
他不知能在此碰見蘇貴妃,現下這個時辰,怕是要前往齊珩帳中為他「舒緩疲勞」的。
蘭溪竹的拳頭攥得更緊了,恐怕這也是為何齊珩早早放自己離去的原因吧。
蘇貴妃翹起蘭花指,垂在胸前。「本宮教下不嚴,叫將軍見笑了。」
蘭溪竹正想開口說無礙,卻沒有想到緊接著她又添了一句:「畢竟日後須常常見面,也不好鬧僵了讓陛下為難。還請將軍寬恕這不知禮數的狗奴才。」
聲音不大,剛好能讓蘭溪竹聽見。
他的臉頓時變得煞白,腦袋嗡嗡地響起來。
常常見面是什麼意思?只有在宮裡才需要常常見面吧?
是誰告訴她的?齊珩已經跟她說過要立自己為後了嗎?
沒想到他費勁心思,最後還是免不了這一遭!
蘭溪竹只感覺自己的身子發涼,望向蘇貴妃的眼神也免得冰冷起來。
這般姿態,彷彿是在挑釁自己。
「夜深露重,娘娘保重鳳體。微臣還有事,就先不奉陪了。」
他逃一般地走出了蘇貴妃的視線裡。
只見後者輕輕捻起掌扇上的稀碎流蘇,眼底一片探究。
第9章 孽緣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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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獵大會操辦得中規中矩,白芷如驚馬的事情似乎只是一個意外。
下面的人最後找了個託辭,說是因為那天管理馬廄的馬夫牽馬上鞍的時候沒調好位置,這才驚了馬兒。
蘭溪竹對這樣的解釋不置可否,畢竟若真要深究下去也查不出來什麼東西,他和白芷如萍水相逢,就只能幫她至此。
自從上次巧遇了蘇貴妃後,他這兩天的臉色一直不好,夜裡總是被噩夢驚醒。
這天夜裡,他又夢見了自己和齊珩過往種種。
那時的齊珩,還是一個不得寵的太子,若不是嫡長子的身份阻撓,恐怕先帝早就廢了他的身份。
而那時的蘭溪竹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雖然才十幾歲,但已然立下赫赫戰功,絲毫不遜色於自己的父兄。
兩人的孽緣,伊始於先帝判罪於齊珩外祖家。
雖然皇帝不喜太子,但是朝中擁護太子的勢力眾多,而且他有一個在朝中做左相的外祖父。
後來林相貪汙受賄被告發,眾人彈劾,加之那段時間齊珩外祖和他自己書信來往被先帝察覺,氣得先帝差點廢太子。
許是覺得有愧於先後,而且齊珩體內好歹是流著他的血,先帝最後也沒有廢了齊珩,而是把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