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3 頁)

雲堯索性連那紙鶴也不管了，她就張開雙臂，閉上雙眼，任風凌面上水打裙邊，她只顧沖跑向前！

雲堯突然想豪邁地吟嘯，當然她也這樣做了，只是在吟嘯的中途雲堯突覺腳底一空，竟又是直直地栽了下去。

那未完成的長嘯在後半段直接變成了曲折變調的鬼哭狼嚎。

這一跑釋放了天性，卻也遭到了報應，雲堯捂住了臉，不無期艾地想，或許自己就只適合一動不動地安靜坐著。

然而現實也由不得她想太多，不同上次的無盡墜落，雲堯這次發現自己竟落了不久就到了頭。

她感覺不到疼痛，自然也不覺可怕，可是一睜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姑姑懷中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

&ldo;有沒有事？&rdo;那女子問。

&ldo;沒、沒、沒……&rdo;雲堯又開始磕磕拌拌，指著地面示意她將自己放下。

她姑姑從言如流，果然將她放到了地面上。雲堯拽了拽衣服又摸了摸頭，心道，如果姑姑問我是怎麼掉下來的可如何是好，天上的這些神仙貌似個個都會騰雲駕霧，她要是說自己不會這個，姑姑她會不會疑心？

&ldo;堯堯。&rdo;姑姑已經在喚她了。

&ldo;姑姑！&rdo;雲堯出聲打斷，打算岔過這個話題，&ldo;那個、那個、&rdo;

雲堯一時語塞，轉眼看到附近白玉桌上的酒餚佳釀，頓時福至心靈，指著那酒壺道：&ldo;我能喝一口嗎？&rdo;

&ldo;這酒頗烈，不過你淺酌試試也無妨。&rdo;說著便玉手一翻，雲瑤只見那酒壺自動飛起往青樽裡填了半杯酒，而後那青樽又在姑姑轉指之時，飄到了自己眼前。

雲堯眨了眨眼，方才反應過來一般，她伸手取了酒樽，如姑姑所言那般淺淺地啄飲了一口。

如飲白水，寡淡無味，哪裡就稱得上烈這一說呢？雲堯似是不信，又喝了一大口，卻還是如剛開始那般，沒有什麼味道。

&ldo;和白水是一個樣兒的。&rdo;雲堯把酒樽舉至眼前，偏頭不解地喃語。

對面的女子卻是聽得心中一震，猛地抬頭，淡靜如沉湖的眸底瞬間被不知名的情緒沁染，她扣上了雲堯的雙肩。

雲堯疑惑著抬頭，雖不覺疼，可她仍然知道扣在自己肩上的那隻手是多麼用力，以至於那本就白皙的指節更加泛白。

&ldo;您怎麼了、姑姑？&rdo;女子眼底暗湧著的情緒太複雜，雲堯看不懂。

女子閉上了眼睛，長睫發顫，心中自問，她生來三覺無存，不覺花香異嗅，不辨苦甘淡鹹，不知冷暖疼痛，這些別人或許不知，但自己，分明是知道的。

再睜眼時已儘量平靜，女子又恢復了清冷麵容，放了雲堯輕言道：&ldo;早些時候你問我神界之事，我現在同你說吧。&rdo;

第4章 四

天下之大，有六合而存八荒，八荒之下分六界，列為神、魔、佛、鬼、人、妖。

禽獸草木者，若非聚天地之靈氣，匯傑靈俢正道者可成神，否則即成妖。

人存於大地，為女媧所造，具六慾而存七情，生有時而死入輪迴。

亡魂為鬼，鬼入輪迴而投身三間。

佛者，覺也。勘破貪嗔痴，無欲亦無求。

神魔長生不老，互為對立，生時不關輪迴，死時即為永滅。

&ldo;不是長生不老嗎？怎麼會有永滅一說？&rdo;雲堯託著下巴喃喃自語。

&ldo;萬物生則有時，始而有盡，神魔雖能長生，卻也不能永存。&rdo;

&ldo;哦。&rdo;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