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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輕輕揮去向她飄來的嗆鼻的煙霧,子叔略微一怔,慢慢說道:“於子瀾的事。”
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秦觀問道:“你怎麼會認為是我做的?”
一六五童年秦觀(VIP)
頓了頓,子叔反問道:“我只是覺得,發生的這一切,很像你的作風。”看著秦觀挑眉的模樣,子叔反問道,“不是嗎?”
其實那只是她潛意識的一種猜測。從那個一直為於子瀾聲辯的律師在最後突然改變了策略,拿出醫院診斷書證明她有精神分裂症開始,到後來審判結束不過兩日,情勢突變,於子瀾被人送進精神病院。
這一切手法很像秦觀的行事作風,給人一個希望,然後又讓他挫敗地一塌糊塗,發生的突然,結束得詭異。
秦觀不答,卻是低笑,枝椏間打下的斑斑駁駁的光影讓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真是讓我欣喜,你這麼知我心,讓我又是驚喜又是欣慰,而且。。。越來越捨不得放開你了。”
不理會他話中的戲謔,子叔又問,“為什麼要插手?”
他曾經提過“不動她們”,她猜測他所指的人是周晚妍母女,那麼如今秦觀的作法是在讓人費解。
秦觀半眯眼,似乎也在尋思自己的動機,半響,輕慢慢地笑道:“她讓我很不高興!”
彈彈菸灰,白末破碎地散落。秦觀垂眸,睨著指間還剩半根長的煙,輕笑著用兩根手指擰住中節,旋轉搓動,斷節的兩截香菸變成了垃圾被他扔在了泥土地上。
子叔思考著秦觀的回答,卻是無語。
不過這卻是符合秦觀喜怒無常的性格,可以為了自己的喜好,把人攪得天翻地覆。
注視他一會兒,子叔低聲說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童年,才會形成像你這樣的性格。”
“哈哈哈哈。。。”秦觀忽然笑出聲來,打量著子叔的神情,深不可測的細眸中滿是興味,“你想了解我的過去?”
朝秦觀瞟了一眼,子叔一邊轉身離開,一邊回答道:“沒什麼興趣!”
對他知道的越多,就感覺越和他脫離不了關係。
雖然得到否定的答案,秦觀卻伸手拉住子叔的手腕,止住她離開的打算,自顧自地說道:“我不到十歲接手秦門,是我父親最忠心的手下扶持我。其他十歲的小孩會做什麼,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我在十歲的時候就被扔進原始森林,參加暗無天日的極限訓練,不僅要防到處可見的毒蛇猛獸,還要對付那些拿著真槍,隨時可能出現致你於死地的人。”眼光掃過,發現子叔有在聽的模樣,秦觀輕挑唇角笑了笑,繼續說道,“一天二十四小時,你都必須隨時保持警惕。我曾因為不小心打了個盹,一條手臂幾乎廢在那十分鐘的大意下。要想活命,就必須讓自己變得更強,更冷血。回到秦門後,為了保護我的安全,他們還專門培養了一批保鏢,每年都有新的人替補上來,但每年那些人依舊一批批消失。”
都替他消失在鬼門關口了。
“從那時候我就清楚地瞭解了自己的立場。既然終究要有人亡,我亡不如別人死。”
小小年紀,被迫成長,幫裡爭權奪勢的血腥旁人難以想象。即使不喜歡滿手鮮血的感覺,他也必須學會在爾虞我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環境裡生存,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跟其下的組織幫派周旋,想盡辦法除掉那些隨時想拉他下臺,了結了他的對手。
“你知道我握到實權後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看著輕皺眉頭的子叔,秦觀輕勾唇角,輕諷地說道,“我首先瓦解了將我扶持上臺的那些人的勢力。”
子叔愕然,“他們不是忠於你的嗎?”
秦觀輕笑,漫不經心地調開目光,慢慢說道:“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有的只是永遠的利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