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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恆又蹲在男人身旁,拉起男人的手說:&ldo;這個男人應該第一個被殺,兇手在他脖子上留下的傷口還不是很熟練,甚至有些猶豫。兇手在殺人前應該給三名死者餵了安定類的藥物,比如安眠藥之類的,否則他和兇手的搏鬥肯定會吵醒孩子。雖然他也吃了安定類的藥,但是一個壯年男性的警覺性和身體素質使他能夠對藥物的作用做出一定的反抗,兇手在他脖子上割了一刀,但是沒有斃命,他爬起來想反抗,拉開床頭櫃應該是想拿武器。&rdo;
說著,魏恆皺眉道:&ldo;但是死者並手中沒有武器,也沒有任何刀具的柄部留下的紋路。&rdo;
邢朗走過去蹲在魏恆身邊,看著被魏恆抓在手裡的死者的右手,道:&ldo;他的食指骨折了。&rdo;
魏恆點頭:&ldo;沒錯,什麼樣的刀具會導致食指骨折?&rdo;
&ldo;剪刀?&rdo;
魏恆沉吟片刻:&ldo;……雖然有點牽強,但是有可能。&rdo;
邢朗站起身,掐著腰環視臥室一週,道:&ldo;現在情況很清楚了,三名死者死在床上,被餵了安定藥物,有預謀的殺人卻就地取材使用水果刀。範圍可以從熟人作案縮減到目前唯一還活著的女主人。&rdo;
魏恆滿腹孤疑的站起身,看著邢朗問:&ldo;但是這個女人為什麼不處理屍體,也不逃?&rdo;
邢朗笑了笑:&ldo;這就只能讓她自己告訴我們了。&rdo;
&ldo;師父,邢隊,你們快過來看。&rdo;
徐天良忽然喊了一聲。
他們走出主臥來到廚房,看到徐天良蹲在廚房的垃圾桶前,垃圾桶邊放著幾個垃圾袋,裡面裝著大量的已經變質的飯菜。飯菜並無稀奇,稀奇在垃圾袋裡並不是殘羹剩飯,就像是從還未動筷的餐盤中直接倒入垃圾桶,裡面甚至有一條完整的紅燒魚,和一些色澤紅艷的燒排骨。
徐天良回頭看著魏恆問:&ldo;餐廳也擺著一桌飯,會是誰做的?&rdo;
魏恆看著那些散發著變質味道的飯菜,目光不停的顫動……忽然,他起身走出廚房站在餐廳,看到餐桌上擺著包子稀飯等早餐,且擺著四分碗筷,儼然是一家四口的早餐。且食材很新鮮,明顯是早上剛出鍋的。
魏恆怔了怔,躲著誰似的連連往後退了兩步,絲毫被察覺自己退到了邢朗身前,被邢朗箍住了肩膀。
&ldo;你怎麼了?&rdo;
邢朗見他臉色忽然煞白,白的有些嚇人。
魏恆好像聽不見邢朗說話,他雙眼發直的看著這套瀰漫著腐爛的飯菜氣味和腐爛的屍體氣味的房子……
眼前的空氣忽然變得模糊,模糊過後又逐漸恢復清晰,似乎有一層透明的外殼從現在的時空分離出來,透明的外殼後上演著一出舞臺劇,主角就是已經死去的三名死者,和唯一存活的女主人……
魏恆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提著一把水果刀從最後一個死去的小兒子房裡出來,她站在兒子門口發了一會兒呆,順著刀尖淌下的血滴留在地板上,滴滴答答,像是忘關了水龍頭……
她的身體忽然輕顫了顫,回神般邁動僵硬的雙腿把刀洗淨放回廚房,然後進入浴室洗掉身上的血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在一片死寂氛圍的籠罩中,她關閉三扇臥室的房門,開始打掃乾淨客廳不小心留下的血跡。
樓道里不時傳來鄰居們上樓下樓的聲音,和幾個調皮的孩子奔跑打鬧的笑聲。
她不時就會停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