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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賀臣澤喝了兩杯,眸子籠上一層霧,整個人明顯比剛來的時候多情。時鶯護短,仗著自己酒量好便逞強,「我來替賀導喝。」
大家的目光曖昧起來,雖喜歡看熱鬧,但還是阻止,「哪能讓你一個女孩子喝酒。」
時鶯不由分說地拿起賀臣澤的酒杯,仰起脆弱又白皙的脖頸吞嚥。酒水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流,喝了幾杯,賀臣澤並沒有阻止的意思,臉上的表情反倒是享受。
他似乎,對一個女人為他喝酒這件事十分地滿意。這代表他掌控了這個女人,從內到外都將她調/教得很好。
祁燃看到賀臣澤的表情怒火中燒,他不懂為什麼時鶯姐會甘願和這樣一個人在一起。看他的表情,哪裡對時鶯姐有半分愛意。即使不是男友,普通男人也做不出讓女人替自己喝酒這件事。
他是個不擅長交際的,也不知道說兩句解圍,反倒是站起來說,「我來幫時鶯姐喝吧。」
手還沒接過杯子,突然杯子被一隻手給摁住了。從祁燃的角度,可以看見賀臣澤高挺的鼻樑。他慢慢地抬起一雙深邃的眼,嘴角的笑意似有若無,男人一字一句堅決道,「讓她喝。」
第4章 如焚(4) 馴服夜鶯。
祁燃試著動了一下手腕,卻發現賀臣澤握得很緊。他對上賀臣澤的眼睛,卻發現自己不論是哪裡都被輕易地壓制了。
他僅僅是坐在那裡,氣場就將整座房間撐了起來。
這一下,周圍的人在賀臣澤的壓迫下甚至不敢說話。導演原本是想著時鶯喝兩杯差不多了就打圓場,誰知道祁燃這個二愣子居然出來多管閒事。
真的就很無語,陳來腹誹,怎麼那麼沒眼力見呢?
時鶯拿著杯子看了兩人幾眼,猶豫了半晌後決定全部喝完。她已經覺察到氣氛不對了,賀臣澤對祁燃似乎產生了敵意。難道是,他吃醋了?
兩人的手終於鬆開。時鶯喝完後,賀臣澤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她的頭髮,看錶情似乎很滿意。半晌後,他突然抬起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祁燃,像是在炫耀她的聽話,也像是在展示自己對時鶯的所有權。
祁燃心裡的火燒得更厲害,賀臣澤怎麼能這麼對時鶯姐?他怎麼能將她當成一個玩物?
可時鶯並沒有半點反抗,甚至因此覺得,賀臣澤至少不是對自己毫不在意。即使這份佔有慾,極有可能源自於男性的自尊心、又或者說是雄性生物的領地意識。
沒過一會兒,剛剛喝的酒後勁有些上來了。時鶯有些暈,她纖細的腰肢被賀臣澤從後面扶著,隱約感覺賀臣澤在投餵他。
他放在她碗裡的有她不愛吃的菜,但她還是乖乖吃完了。
賀臣澤又開始夾菜,時鶯乾嘔一聲,差點吐出來。她站起身,狼狽地邁著步子去衛生間。
周圍的氣氛在時鶯離開後變得有些微妙,那天時鶯懟製片人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當時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女人惹不起,沒想到現在居然這麼卑微。圈內誰人不知時鶯是賀臣澤偏愛的女人,可今天這場面分明和傳言中完全相反。
祁燃有些想發作,卻見賀臣澤靜靜看著他,似乎在問,有什麼意見嗎?
就好像,那是他的一件物品,他有隨意處理的權力。
那邊衛生間裡,時鶯洗了個手之後清醒不少。她妝容有些花了,拿出口紅對著鏡子補妝,塗到一半身後突然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
她的手停在半空,看著鏡子裡的人走到他身後。
賀臣澤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她手裡接過口紅,另一隻手掐著她的下頜。他低著眉眼,溫柔地幫她塗口紅,一邊塗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那個祁燃,好像很喜歡你。」
時鶯微微仰著臉,解釋,「他這個人就是很熱心而已